“厂长,我也没办法,她不肯过来,我只能让兄弟们‘请’她到您的办公室。”
“我知道,你们先下去吧。”
曾兴德表情凝重。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和申春娇。
他点了根烟,靠在办公椅上。
“你怎么想的?居然敢把螺帽松了,你就不怕砸出人命来?”
申春娇脸色微变,装糊涂道:“曾厂长,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那彩灯螺帽松了,又不是我弄的,是那苏红不负责任,没有盯着他们把彩灯安装好。”
“公安同志已经比对出来了,那彩灯上有你的指纹。”
曾兴德冷冷看着申春娇,“螺帽松了两次,就是有人故意干的,你还想抵赖?”
“那、那也不是我干的!”申春娇一口咬死,“警察说那指纹是我的就是我的?那玩意儿谁信呐。”
她是法盲,根本不懂证据的重要性。
但没关系,曾兴德会让她知道。
“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可以选。”
“一,厂里开除你,这事厂里就不追究了,当没发生过。”
申春娇一听,赶紧说:“我选二!”
开除?那是天大的事,她绝不会答应。
曾兴德冷冷一笑。
“你选二?”
“好,二就是厂里跟公安同志说,这事要追究到底,你故意伤人未遂,等着进监狱吃牢饭吧。”
申春娇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天塌了似的,就这么呆呆看着曾兴德。
好一会儿,她缓过来。
“曾厂长,不至于,不至于啊!”
“您行行好,放过我这快退休的老太婆吧。”
曾兴德的一根烟快抽完了。
他把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按,冷笑道:“你都快退休了,还这么能作妖,厂里能放过你?那些差点被你害死的厂领导能放过你?”
“反正就这么两条路,你自己选吧。”
“我们洗衣机厂,容不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