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的婆婆的婆婆姓王,对春桃那是真好,儿子死了,就把春桃当闺女养着,再加上春桃给他们老孙家生了个孙子,那可是老孙家的恩人呐。
所以,等得知春桃的那些心思后,王氏见何老三老实又能干,就主动出主意,道:“男人有时候就是个小娃子,也需要哄的,他爹娘对他不好,你就对他好,他婆娘没得用,你就让他看看你的贤惠。这一对比啊,差距就出来了,你再时不时的假意劝他休了那媳妇,难保时间长了他就有了这个想法,到时候你不就有机会了吗?”
王氏的话让春桃十分赶激,毕竟这个时代改嫁的女人多,在婆家改嫁的却少,婆婆这么为她着想,她也不能忽视婆家,为难道:“只是,他有一个儿子,和咱家元宝差不多大,这……到时候要是他答应上门招,说不定那儿子他也会带着。”
春桃的话让王氏十分满意,毕竟晓得为自己着想,不在意的摆手道:“没事,那娃子我就看见过,也是个乖顺听话的,就当是给元宝找个玩伴儿。再说,有你这个亲娘在,你还会让自己的娃子吃亏?”
对于逸清,王氏觉得根本不是个事。先不说那孩子唯唯诺诺的性子,就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她还着个啥急?
于是,春桃就在公婆的支持下,开始接近何老三。
这长时间了,她以为就算她没说出开,至少何老三也是知道她的心思的。但今儿何老三这态度让她慌了神,也不顾是在别人屋里,拉着何老三的胳膊道:“三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喜欢你。你休了你那媳妇儿,我给你做媳妇儿,你看我比她能干,比她贤惠,我也会对三娃子好的。”
夜长梦多,左右说穿了,她心里也有个底。
春桃的话一出口,何老三就大手一挥,把胳膊从她手里拽了出来,春桃一不留神,被推的一个踉跄。
这边,还不等何老三说什么,就听到李氏站在门口,阴阳怪气的说到:“这大白天的,就做一些羞人的勾当,当大家伙是死的呢?”
在怎么着,春桃都是女的,听到这话,自然觉得不好意思,脸色绯红的往何老三身后躲了躲。
何老三皱眉看着春桃,不动声色的绕开了她,然后看着李氏道:“不晓得大嫂说的羞人的勾当,是指哪个呢?”
何老三不是愚忠愚孝,对何氏夫妇的话,他是无法拒绝,就像是一种病态的听从,而且无法反抗。但对上房其他的人,他只是懒得计较。
在加上何氏夫妇并不待见自己这一家子,要是真和他们起了冲突,吃亏的还是自己,所以他才一再的忍让。
然而,上次媳妇被那三个人打了,让他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他一再的忍让,只会让那些嚣张的人变本加厉。
再说,李氏就是个狐假虎威的,就是仗着何氏夫妇,才敢作威作福。这种人,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
只消何老三的一个眼神,李氏就吓得一个哆嗦,那天田地夫妇的惨状,又不自觉的涌上了心头。
讪讪的往屋里退了几步,道:“不是说你,不是你,我是说那倒贴上来的。”
“谁倒贴上来干啥啊?”
听到屋外的声响,老四何福翠从屋里走出来问。
看到春桃在自己家门口,嘲讽道:“哟,又来送汤啊,何老三,你挺享福的啊,莫以后也学人田地哥,有个媳妇还说个小的,大白天的,你们都不要脸了?”
李氏在何老三手里吃过亏,所以怕何老三,但何福翠不晓得何老三的手段啊,所以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吵架不是何老三的强项,先不说他从来不在乎别人的冷言冷语,就说何福翠在他眼里,那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他也懒得和她计较。
也就把何福翠的话不当回事,兀自坐下继续划篾。
何老三不理视何福翠,并不代表春桃会咽下这口气啊。再说,她一个娃子都有的妇女了,脸皮怎么可能没这个小姑娘厚?
双手往腰上一插,斜睨着何福翠,道:“你一个婆家都没找的,咋说话的呢?三哥给我帮忙了,我还不能答谢他了?你们克扣人家,还不许别人对人家好了?什么叫不要脸啊?你是看我们抱在一起了,还是睡在一起了?”
何福翠就算再怎么嚣张,也是一个姑娘,被春桃这么咋咋呼呼一叫,顿时觉得羞愤不以。刚转身往屋里跑,就一头撞在了身后宋氏的身上。
“你是赶着投胎还是鬼撵来了?跑那快的做啥子?老娘的骨头都要叫你给撞断了。”
看到宋氏出来了,何福翠也顾不得自己娘嘴里骂骂咧咧的话了,拉着宋氏道:“娘,你赶紧看看,这偷汉子都偷到我们门前头来了,还要不要脸了?”
何福翠的话音一落,春桃挽着袖子就往前走,骂道:“你个小贱蹄子,咋说话的呢?”
看着这边两个人挽起手的架势,何老三皱眉,放下手里的刀,拉着小包子就往回走。何老三离开的时机比较对,正是挑宋氏要和春桃干架的时候走,不然就宋氏的性子,还真走不了了。
“爹,你看看你,没事惹这么多麻烦,还好娘今天没在屋里,不然看你怎么弄?”
看着儿子一脸凝重的样子,何老三好笑的拍拍儿子的脑壳,道:“要是你娘在这里,她一定会帮我解决麻烦,而不是像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拆你老爹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