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怒火,开始查看现场,外面的两道锁是用工具砸开的,保险箱也强行撬开了,里面的金条被洗劫而空。
沈京墨为了避嫌,没有走过来,而是站在院子里。
杜衡看着妹妹在室内打转,像愤怒的公牛,不禁有些担心,“看出了什么?”
连翘越看越生气,“有备而来,对环境很熟悉,应该里应外合。”
幸好,她早早就将医书转移了地方,否则,她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连守正和杜衡的脸色都不好看,杜衡深吸了一口气,“怎么说?”
警方也是这么说的。
连翘越生气,越是冷静,“库房的锁是定制的,一般工具都打不开,而对方用了电钻,说明事先做了万全的准备,毕竟哪个正常的小偷会拿着电钻偷东西?”
她的条理很清晰,“还有,人家知道保险箱的位置,在有限的时间内,动作又快又准,而且,一般人不知道连家的库房在哪里。”
“还有一点,电钻发出的声音很响亮。”
驻守连家老宅的人不可能没听到。
连守正闭了闭眼,神色沉痛极了,虽然这间库房只有他和连翘能进来,但只要熟悉这个家的人,都能猜到一二。
连翘轻轻叹了口气,“爸爸,有些事情不能姑息,有一就有二。”
“我知道。”连守正揉了揉眉心,“你们跟我来。”
正厅,跪着几个人,一看到连守正进来,就仓惶的叫道,“先生。”
是强叔强婶,强叔其实是连家的世仆,从小就跟在连守正身边。
他母亲是生他时去世的,父亲伤心过度跟着走了,将他托付给了连家。
可以说,他是连家一手养大的,而他从小就不喜欢医术,而是喜欢下厨,所以被连守正送去学厨艺。
强婶是他的同学,两人是自由恋爱的,结婚生子都在连家老宅,哪里都不去。
这些年一个当厨师,一个打扫家务,不离连守正左右,是连守正最信任的人。
强叔眼眶红红的,“先生,对不起,我被人下药迷晕了,没有守好库房,请先生责罚。”
连守正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复杂极了。
连翘却看向其他人,除了强叔强婶外,家里还雇了四名保安,每天轮流值班,这些人都是退役军人,身手很好。
但这一次,都被迷晕了,无一例外。
保安队长愧疚不安极了,“连先生,是我们的错,我们太大意了。”
他们至今都不知道怎么中招的,好生气。
最后她的视线落在脑袋低垂的强婶身上,“强婶,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强婶的身体一僵,“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太可怕了,坏人要是趁我们昏迷时一人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