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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完蛋。”楚清歌突然开口,“越静亭现在要来找你。”
“啊?”宁长空正一具死尸一样地趴在床下。
问就是迷迷糊糊够药瓶的时候没把握住,直接摔下床了。
这一摔震荡内腑,他痛得人都清醒了。刚刚正在和楚清歌聊,他要是就这样在地上将就一晚,明天还爬得起来吗?
宁长空:“能装死吗?他应该不确定我回房了吧?”
楚清歌快速过了一下对话:“他应该只知道你回灵篆院了。”
他当机立断:“那就装死,让他以为我不在院子里。”
他得争取点时间,把药给吃了。
他这会儿烧得手脚不听使唤的样子,被人发现就大条了。
“到了。”“小师弟。”楚清歌的声音和越静亭的敲门声同时响起。
越静亭见他卧房熄了灯,还有些纳闷。
怎么早就睡了?还是说不在这里?
“呀,睡了?”兼职照顾林锦松的外门弟子端着盘吃食,从院门走了进来,轻声自言自语。
宁长空:“哦豁完蛋。”
她说完才看到越静亭,吓了一跳。
“他今天回院子了吗?”越静亭转头问她。
“他吃晚饭前回来的,撞上我的时候还和我说他在外面吃过晚饭,不用往房里送了。”她纳闷地看着紧闭的房门,“我们在吃点心,我看他回来时脸色不好,就想着给他来送点……”
“谁?”宁长空指挥着楚清歌捏出一个困倦的、刚刚睡醒的声音。
那截刻了发声符文的栖灵柏,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宁长空吃力地在地上挣扎一下,用左手手肘支撑住身体,右手伸出去够桌上的药瓶。
他就应该在枕头下再备一板药的!
“是我,二师兄。”越静亭沉声道,“睡了?”
“嗯,刚醒。”楚清歌斟酌着字句,这个对话速度来不及和宁长空商量。
“醒了那就开开门,我有几句话要和你讲。”
楚清歌:“……”
宁长空:“让他等一下,别拒绝。”
“好,等我一下——”我换个衣服。
左边受过伤的肩膀忽地使不上劲,刚碰到药瓶边的右手一颤。
话音被药瓶落地的声音打断。
“小师弟?”
楚清歌随机应变:“没事,我不小心把东西碰倒了——”
一阵气劲卷过,越静亭已经把门给轰开了。
“……小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