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舒舒不理他们,伸手就要推门。
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保镖伸手搭上她的肩头,阻止她,冷冷地说:“小姐,不要无理取闹!”
于舒舒瞄了一眼搭在肩头的手掌,示意他拿开。保镖不理。于舒舒突然肩膀一抖左手一抬一绞,那保镖粗壮的身躯被重重地扔在了地上。另一名保镖迅速后退,伸手去掏腰间的手枪,没等他掏出来,于舒舒如影随影追击而至,一只脚的脚尖逼住了他的咽喉,把他逼得紧贴在墙上动弹不得。
这时,房门打开一位四十来岁的男子走了出来,笑说:“舒舒啊,多年不见你练了,没想到你的身手还这么好。”
于舒舒放开保镖,盯着曹老三话中有话地说:“现在这世道,谁也得留两手,要没这两下子恐怕连见你曹老三一面都难啊!”
曹老三干笑着:“哪里,哪里……”转身对刚爬起身地那个保镖说:“你们想跟她动手再练几年吧,本市的原武术亚军,不是那些小混混,去吧!”等两个保镖退开,曹老三对于舒舒做了个请进的动作。
房间里的沙发上还坐着公安局副局长程一,他的年龄不算太大,但由两边向中间梳理的头发仍遮不住秃了的头皮。他看于舒舒进来,站起身对曹老三说:“曹总,你有客人我先走了。”说着他向于舒舒点头致意后,走出门去。
曹老三出门送客,等他再返回房间时,于舒舒己大模大样地坐在沙发上,两只脚放在茶几上晃荡着。曹老三笑了一下,说:“舒舒,这么多年了你都一点没变,还是大大咧咧的。”
于舒舒晃着脚尖:“我这人就是这点好,不像有些人此一时彼一时的。”
曹老三说着把果盘端给于舒舒:“那是,那是,念旧好,念旧好!”
于舒舒把果盘推开,把脚放回地板上,问:“你接到了电话吗?”
曹老三一脸不明白:“电话?谁的电话?”
于舒舒冷哼一声:“能有谁呢?”
曹老三:“重哥?他能打电话吗?”他自设自问,然后笑了,“接到没接到都没关系,你一来什么都有了,说吧,什么事要我办?”
于舒舒又是一声冷笑:“曹老三,话得说清楚,自从你几年前把我献给了姓孙的老头子,咱们就没有关系了,你为我原先的男朋友花了十万块钱,你把我卖了一次,卖价恐怕不止十万吧?从那以后咱们就两清了。是任重救了我,我成了他的女人。你别舒舒舒舒的叫得那样亲热。我和你两清了。如果从任重那儿论你该叫我一声大嫂!”
曹老三的笑容僵在脸上。
于舒舒:“现在我只是给我的男人带句话……”
曹老三:“看你说得这样难听?我和任重是割头换颈的朋友,有什么事你说!”
于舒舒:“捞一个人。”
曹老三敛去了笑容,在于舒舒目光的逼视下,他点燃一支香烟狠狠地抽了几口,说:“舒舒,你别骂我曹老三不是东西。你知道这次兄弟们全进去是形势所逼,风声太大了。重哥更是省里挂号的案子,他刚进去不久,恐怕办不到。”
于舒舒:“让你捞的人不是他。”
曹老三:“谁?”
于舒舒:“你的一位老兄弟,他叫许光。”
曹老三低头想了想,又抬起头:“他进去已经几年了,本来早就想捞他,但他做的案子是任小壮,任小壮是人大代表,现在虽说残废了,但他还在人大,恐怕……”
于舒舒站起身:“你看着办吧,反正话我是传到了。”说完她起身出门,走到门口又回身说:“曹老三,你和你任重大哥是一条船,如果他是舵手,你就是船身。这次翻船掌舵的和水手都落水了,你这条船要渡他们。你别忘了是那帮兄弟为保你这条船才把你留在岸上的。”
曹老三也站起身:“你告诉重哥,我尽量去办。”
于舒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这人精明,不怨得生意越做越大,连公安局副局长也成了你的座上客,生意做大了你可别忘了朋友啊!”
曹老三急忙解释:“哪里话,哪里话,程局长也是重哥的朋友。”
于舒舒:“好啊,但愿交了新朋友莫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