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一声,纪烟抬头,看见廊檐上一只花色小猫慵懒地拉长身体,伸了一个懒腰,看她一眼后又跳下墙,消失不见。
她轻叹一声,收回视线继续往前,最后站在了一间四方小院门口。
附近的住所都拆得差不多了,应该就是这个。
纪烟深呼一口气,抬手敲门。
没人回应。
“陈烈?你在吗?”她又敲了几下,依旧没动静。
难道不是这里?
纪烟犹豫着上前,想将耳朵贴上门听听声。
还没有挨上去,突然“吱呀”一声,门从里开了。
纪烟吓得一个激灵,步子不稳地朝前栽过去,眼前黑影一过,一条有力的手臂捞过下沉的腰,人被圈进一个滚烫的怀抱。
然后“砰”一声,门关上。
动作一气呵成。
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人已经被抵在了墙上。
如果不是背了书包,纪烟怀疑这会肋骨不骨折背后也要青紫一片了。
手腕也被他截住,固定在身后。
铺天盖地的荷尔蒙压过来。
他抱得太用力了,纪烟几乎要窒息,她试着扭了两下,根本挣不开。
叹一声,她无奈开口,“陈烈,你弄疼我了。”
陈烈听不见,躬着背,脸埋进她的颈窝里,呼吸沉沉,嗓音微哑。
“你怎么来了?”
他一开口,热气全喷在她脖子上。
纪烟头皮一麻,咬着唇别开脸。
“是你让我来的。”
“好乖。”他偏头,唇快贴上那片白皙的颈。
再这样下去,他不疯,她也要疯了。
纪烟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尽量平静道,“我来给你送卷子。”
话音一落,捏住她手腕的手一个用力,青筋凸起。
那头短硬的黑发刺着她的脸侧,微微的疼。
世界仿佛按了暂停键。
静悄悄的,只听见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过会,陈烈似乎清醒了点,松开了她,转身,径直往客厅去了。
纪烟扭了下酸疼的手,在原地站了会,跟上去。
陈烈窝在沙发里开了局游戏,声音放到最大,不知道是在折磨自己的耳朵还是她的。
脸还跟往常一样,帅到没话说,正常得很,如果不是一室浓郁的酒味,纪烟真的会以为他没有喝酒。
站了一会,她从书包里拿出那张化学卷,放到茶几上。
“你的……”
“卷子送完了?”陈烈打断她,手机往沙发上一扔。
“可以滚了。”
从她走过来时,他就一直盯着她,现在也是。
纪烟受不住他的眼神,移开视线,扫过地上的一圈空啤酒罐,艰涩地开口,“…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