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人说来说去没个正经事,唐湉嫌无聊便提前让下朝了,一分钟都不想多待,毕竟肚子饿。
然而这还不算完,这边小皇帝刚刚退场,唐湉来不及跑路就被人团团围住了,一群穿着官服的人凑了过来,七嘴八舌的不停说话,似乎刚才在朝上没有吹捧够,下了朝还不放过他。
当然,虽然大部分人都舔他,可朝堂上还是有那么几个不鸟他的正常人的。
有几个年纪很大的老臣成群从他身边路过时,重重的哼了一声,连个眼神都不屑给,仿佛他脏了太清宫殿门口的石砖。
唐湉不觉得如何生气,身边的那群狗腿子不乐意了。
“那几个翰林院的老东西不知死活,王爷早晚要收拾他们。”
“一个个的除了搞那些酸腐诗文,还会什么?就会嘴臭!”
“若不是咱们王爷仁慈,哪容得他们在这放肆!”
唐湉听了这话都觉得脸红,心说就唐祺那个反派作风也能跟“仁慈”扯上关系,这帮人真不要脸。
“你们若是无事便自行散去,本王想静静。”他冷着脸端着架子训斥他们,无情的撵人走:“少来烦我。”
大约平时唐祺就是这么个阴晴不定的性子,那些朝臣们没敢再打扰,灰溜溜的结伴走了,唐湉这才落了几分清净。
他踏出正殿大门,一抬眼就看到前方有个人在等他。
谢眠山回头,憨厚忠实的脸上照例是那副爽朗的笑,大大咧咧的打招呼:“义弟。”
唐湉还记得自己遇刺的事可能与此人有关,又经由秦曜提醒,现在对他的戒心比之前更深,尽管很不想和他对线,还是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应对。
“谢大哥,你在等我?”他迈着步子踱到他身边,明知故问。
他装傻,谢眠山也不戳破,仍是傻乐呵道:“自然是在等你的,不然天这么热我何苦在这受累。”
“我是想跟你说下秋猎的事。”
唐湉不解:“秋猎?”
谢眠山点头:“是。”
“眼下这都快七月了,再过几日就是立秋,咱们的秋猎接连耽搁了好几年,我瞧着今年好容易能得空,想跟你商量大办一次,连年运势都不好,说不定借机还能沾沾喜庆。”
唐湉根本不懂什么秋猎,看谢眠山那一板正经的模样又不好不同意,思量一会儿后道:“这事容我回去后再考量一番,眼下疫病刚过,百废待兴,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谢眠山很痛快的答应了:“那成,你回去想好了到时告知我,我好着人去准备。”
说罢他也不纠缠,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唐湉看着他走,回昭羽宫的路上都在想着秋猎的事,待吃了早膳,把华陵送去南书房上学后,他才跟秦曜提起了这件事。
“秋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