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你那朋友心才大呢,这样都没发觉自己的心意?”
秦曜见他说得笃定,接下来的那些辩驳都说不出口了,他假作镇定,好一会儿道:“怎么说?”
“依我看,你这朋友就是榆木脑袋,但凡他多看些戏文就能知道,他这叫相思病!”
“见不到人家就想,看人家受伤就心疼,夜里做梦都忘不掉,那不就是喜欢上了吗?”
“要我说啊,你就跟你那朋友好好说说,让他早日认清心意赶紧去提亲,要是去晚了,姑娘嫁与旁人,他就等着哭吧!”
赵奕说得信誓旦旦,秦曜却愈发沉默。
非是他真的如赵奕所说的那样真的是个榆木,只是他确确实实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年少时的心思都用在练功打仗上,后来就是一心报仇,从未考虑过自己的终身大事,所以乍一遇上这种事全没了往日的淡定,只以为是他不正常。
赵奕说得话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道理,秦曜就算再怎么不想承认,此刻却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来。
可是赵奕说得还是委婉,秦曜不仅是相思惦记,他更想……占有对方。
自古他们这些常年浸淫在军中的武人,从不像文人那般含蓄受礼,秦曜被赵奕说破了心思后,除了有种恍然大悟的顿悟外,更多的是对唐湉的占有欲。
换句话说,就如昨夜的梦境那样,他潜意识里更想把人困住,做一些不大好的事。
秦曜脸上有些不自然,企图掩饰一下他那些龌龊的心思,接着又问:“那你说,该如何做?”
“提亲大可不必,本来也不是姑娘。”
赵奕眼睛瞪得跟牛一样大,瓜子皮都连带着吃下肚,狐疑的看着他半晌,忽然道:“该不会,那个朋友就是你自己吧?”
秦曜轻咳一声,不置可否。
赵奕这下连瓜子也不吃了,一脸八卦兴味缠着他要刨根问底:“你这万年铁树也有开花的一天!?”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得孤寡着呢!”
“不对,你说不是个姑娘,难道是个男子?”
“是谁!?”
秦曜被他缠得心烦,他才刚刚接受自己喜欢唐湉的事实就被赵奕这家伙一连串的质问,低声恼羞成怒道:“闭嘴!”
赵奕委屈极了,“我就是问问,大家都是兄弟,怎么不能说了?”
他压低了声音,不死心的又说:“到底是谁啊?我就说你不对劲,谁家姑娘你都不感兴趣,原来是因为喜好男子。”
“不过我不记得你身边有什么男子与你亲密,你现在除了整天跟在那摄政王的身边,其他也……”
说到这里,赵奕忽然浑身一颤,紧接着脑子就像是被雷劈灵光了一样,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颤颤巍巍的说:“该、该不会就是我知道的那、那位吧?”
既然他都猜到了,秦曜也没打算隐瞒:“出去不许乱说,尤其是你爹。”
赵奕这会儿可不是震惊的事了,在他张口的前一秒,秦曜眼疾手快封住他的哑穴,这才没让赵奕那个大嗓门吼得整个茶楼的人都知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