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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老大停在破庙门口,皱了皱眉,那块特殊的地砖此时被一只大木箱给压得严严实实,完全不符合以往的规矩。他想也不想转头就要走,走出两步还是停了下来。
难不成,东西在那箱子里?
木箱没有上锁,箱盖似乎还留了一丝缝隙,可真想要往里探究,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韩老大转回来,皱眉靠近,想要揭开箱盖的手一顿,转而退开些许。他抽出手中的剑,掂了掂,动作麻利地顺着缝隙插入木箱内,左右扫了扫。
箱子里果然有东西,但剑刃划过那些东西的感觉熟悉得教韩老大立刻停了手。他抽出剑来,带出一抹红色,猛地揭开木箱,看清箱内情形,忍不住唾骂一声:“该死!”
明显经过拷打的茶社老板仰面瞪着死不瞑目的双眼,没了鼻息,身体还温着,淌出的血液鲜红如泉,显然是刚断的气。
韩老大立刻抄起剑指向四周,清浅的风声像是远处传来的嘲笑。他垂下手,暴躁地原地兜了两圈,突然狠狠一脚踹在木箱上:“该死的,该死!”
“是该死。”
冷不丁响起的声音惊得韩老大毛骨悚然,奋力挥剑往身后扫去,面目越发狰狞。
悄无声息来到他身后的陆旋面容堪称平和,年轻俊朗的样貌与韩老大形成鲜明对比,只是眼中被阴霾仇恨填满,瞳仁愈加显得黑沉。
目光落在那双握刀的手上,韩老大惊疑不定,他为什么双手健全,当初明明……这绝不可能!
韩老大强压下心中惊惧,放出狂言硬撑气势:“哼!你小子竟然还活着,你爹娘怕是要等你等得着急了。”
“当日若不是你们在驿馆饭菜里下毒,凭你们三个鼠雀之辈,卑劣之徒,怎么可能杀害我爹娘性命?”朝仪刀出鞘,陆旋手腕微转,映着光折射出一道寒芒。
陆旋缓缓抬眼看向韩老大,握刀的手便有了动作。
韩老大面颊肌肉一紧,紧握在手中的利剑横握,抓着剑柄横挡在身前。
刀剑相击,剑身轻颤嗡鸣,朝仪刀千锤百炼,铮鸣声清亮高亢,击来的力道如山倾雪崩。
陆旋手中朝仪刀斜斜向下压去,韩老大力道不及,剑身几欲断裂,他右脚后撤一步死死撑住,眼睁睁看着下压的朝仪刀越来越近。
金属摩擦的声音分外刺耳,陆旋的攻势半点不停歇,刀锋直取韩老大首级。
那时,龙威镖局护送遭受贬谪的梁巍梁大人,途中在驿馆落脚休整。驿馆备好了饭菜,陆旋担心驿馆照顾不好马匹,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亲自前去喂马。
等他听见打斗声音冲回驿馆内,中毒的梁大人已经倒在桌上不省人事,三个持剑凶徒正挨个痛下杀手。镖师们比梁大人多撑了一段时间,仍因为中毒颇深手脚无力,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横尸当场。
爹娘奋力提刀反击,却因毒性发作反应迟缓,在三人围攻下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