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双什么人,看多了后宫千姿百态的,再观这些纯洁的像白纸一样的小侍人,简直就成了透视眼了。柳月的情绪,等于是不打自招。
柳月能感觉到那如利剑射来的眼光,再也撑不住的软下身子,“噗通”跪了下来哭道:“奴……奴罪该万死,请凤后……呜……惩罚!”
芯蕊看着柳月那不成器的样子,心里好气又好笑。在家凶的像老虎,一出门,被人一忽悠就全然“招供”,真是没骨气的家伙。
龙瑞云看着女儿眼底的笑意感叹万分,自己亲身的女儿就这么两个。一个为何如此重情,一个却又如此绝情,绝情的想杀害至亲?
也许女儿说的对,情得看人给。对你好的人,情可下的深;对你忽冷忽热的,就得防;对你狠了心的,就得除!看来,女儿确实已经长大,懂得是非了。
霍无双一心想让女儿开枝散叶,主要还是众儿女中就芯蕊还未得女,就连儿子也没半个,这能不让他这做爹的急嘛!
“干预妻主纳夫触犯的可是男戒,没人教过你这些吗!”霍无双气道,这小子长的不错,细皮嫩肉的。难怪能把女儿唬的愿意放弃大片森林,不给些教训他是不会受规矩的了。
“月儿是孤儿,确实没人教过他这些。再说了,不想再收侍人也是儿臣自己愿意,一个碗可响不了。”芯蕊不动声色道。
“是吗?没人教过他,父后帮你教!”对于女儿不冷不热的态度,霍无双也恼了,“来人!”
这一喝,柳月就更怕了,抬起还在泛滥的凤眼望着凤后,心里恐惧到了极点。
“按着规矩,干预妻主纳侍者,去衣脊杖五十!”
闻言不仅芯蕊面色铁青,就连龙瑞云也觉得过了,柳月身旁的其他六人更是面无人色。
虽然规矩不假,但也得视情况而定。这小家伙不到十五,长的娇小玲珑,五十脊杖下来还有命在?
“不……不要……”柳月摇着小脑袋,死命拽着自己的衣襟,不让前来拖拽的侍卫剥自己的衣服,“凤后……求凤后饶了奴……啊,不要撕!”
芯蕊看着那两侍卫,撕扯着柳月的新衣,气就不打一处来。火,再也压抑不住的爆发,芯蕊拍案而起道:“够了!再敢碰他一下,信不信本殿下砍了你们的手!”
一声怒喝,成功制止了侍卫的“侵犯”,但芯蕊特地给小家伙做的新衣还是破了口子,雪颈露了一片,捂也捂不上。
看着柳月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芯蕊上前扶起,把人搂进了怀里哄着。并示意罩了外套的幽涵,出借外套。
把怀里的人裹严实了,芯蕊就着母皇、父后的面为他抹去了眼泪说:“不哭了,把眼睛哭肿了我可不爱了啊。”
“你还护着他!你看你,把人都宠成什么样了!”霍无双那是个气啊。
“够了,父后!你是一国典范,大肚能容,但您要求不了所有人都同您一样!”芯蕊转身,望着自己的父后说。
“你!”霍无双被女儿堵的无话可说。
“关于选秀的事随你们办,唯一想强调的就是自愿性。还有,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本殿下一个都不要!”芯蕊望着龙瑞云道,“希望母皇、父后以后不要随便请儿臣的后院来后宫做客,他们没见过世面惹恼母皇、父后就不好了。”
闻言,龙瑞云知道女儿这次是真生气了,不由起身道:“请他们来是朕的意思,想让你再纳侍人也是朕的意思。若是不愿再添侍人也成,那你最好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朕生个孙女。只要你能做到这点,朕保证绝对不会干预你的事。”
芯蕊听着,自然知道母皇是在替父后说话了。
“好,一言为定!”
回府的路上,芯蕊郁闷非常,吩咐水灵先把人送回家,自己则先把沈幽涵送回家。
大街上走着,芯蕊望着低头不语的幽涵道:“今天吓着你了吧,回去好好歇歇,别多想。”
“没有,怕是把月儿吓的不轻。”幽涵默默的走着,心里担心着自己的将来。凤后今日把自己叫去到底是什么意思?
“口是心非。”芯蕊伸手牵住了幽涵说,“大夏天的,你手都是凉的。”
任由她牵住自己的手,幽涵开心不起来。
“别不开心了,凤后今日是在向我示威。不按着他的意思办,他就拿我后院威胁。”芯蕊抓着他的手紧了紧,看着他抬头后才道,“凤后把你都叫上了,不等于默认了你的身份地位?”
闻言,幽涵眉宇间豁然开朗:“真的?”
“那当然了!”芯蕊点了点幽涵的鼻子说,“好大的太阳,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