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怡?”程晓在自己淡化的记忆里,好不容易的翻出了这个名字。不错,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可自己家徒四壁、走投无路的时候她不出现,偏在这个时候……
“指腹为婚?”另头,大伙闻言都惊呆了。
“程晓,你混账!”芯蕊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不经考虑的扬手就往程晓脸上掴去。
杨怡见此,一把抓住了芯蕊手道:“臭丫头,敢动我的男人?”
程晓看着芯蕊眼里的狂风暴雨,就知情况不妙。甩开杨怡拉着芯蕊的手,程晓挡在芯蕊面前对着杨怡道:“谁是你的男人!你走啊,我的事不用你来管!”
“小混球,我在帮你呀!”杨怡不明白,小时候以自己马首是瞻的小鬼这会怎么会帮着人家说话。
“我不要你帮啊!现在我已经嫁人了,请你放尊重点好不好!”程晓也急的大喝。
“嫁……嫁人?”杨怡闻言呆住了,“喂,我花了十多年的时间啊,你就给我这答案?”虽然从小对他印象不错,但却没想过要娶他。所谓的婚约只不过是父母间的戏言,若成真固然是好,不成大家也不会放心上。然,咋听他嫁人时,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那我该给你什么啊?”程晓反问,眼里闪着泪光,“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当我流落街头,到处行乞的时候你在哪?我被抓进宫,被逼着学这个、学那个的时候你又在哪?”
“我不知道嘛!”杨怡知道他流落在外一定吃了不少苦,可自己真的是不知道嘛。
“你乱说,我娘有写信给你母亲的!”程晓摇头道。
“收到信的时候都已经是十天后了,殷管家冒雨来报信,遇着山路滑坡也没办法啊!”杨怡看着程晓一直护着的芯蕊道,“那臭丫头就是你妻主?”
虽然自己没想过要娶他,但两家世交,总也不能把这小子丢给一个有七房夫君的花心大萝贝!
“是啊,你想怎样?”芯蕊听的仔细,事情的轮廓已经基本清楚了,显然是一场误会。但要交出已是自己的男人,休想!
“丫头,我劝你最好马上回去写份休书,我可不想告你拐带良家夫男,闹的要坐牢这么惨!”
虽然杨怡出言恶毒,但她看得出来程晓的心是偏着那小丫头片子的。要不,他该和小时候一样拉着自己就走才对。
十年了,自己早就有了夫,可程母遗言就是要她帮着找到儿子。既然他生活的还可以,也嫁了人,那么这个女人到底可不可靠?
“我拐带……我拐带良家夫男!……你……”芯蕊闻言差点气昏,“你自己问问他,花轿临门前我有没有尊重过他的意见!倒是你,你有没有问过他愿不愿意跟你走啊!”
“程晓,她真的征求过你的意见,是真心嫁给她的吗?”杨怡不信,世间有多少女人懂得尊重二字?
“没错,妻主不止问过我一次。”程晓含泪点头道,“杨怡,妻主对我很好,求求你回吧!”
望着芯蕊眼底的怒意,程晓不知道回府后会怎样?她不会真的休了自己吧,未满三月就被人休了,以后还怎么抬头做人?
“若真是这样……”杨怡望着敌意甚重的芯蕊道,“不如,我们找地方坐下好好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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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是想不到啊,你看着娇小玲珑还是一位王爷啊!”杨怡捧着茶杯笑的灿烂。
芯蕊看着她满脸笑意,恨不得撕了她,“天色不早了,有话就说吧。”
“说话这么硬邦邦的干嘛,我不会带走程晓的。”杨怡放下茶杯道。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芯蕊微蹙英眉道。
“我和程晓有婚约没错,但也只是母亲们的戏言罢了。”杨怡回忆着说,“那年我才六岁,正逢中秋。当时我们正在程家做客,程侍父大肚便便产期将至。酒过三巡,略有醉意的母亲就点了程侍父的肚子说,若是男娃就给我当夫。若是女娃,就结义金兰,结果程伯母也稀里糊涂的应了。”
“哪又怎样?”芯蕊喝了口茶说。
“也就是说,她们并没征求过我的同意就定了我的终身啊。我是有权拒绝的,再说我已有夫了,真心相爱!”杨怡望着芯蕊道,“刚才口出恶言呢,也是想看看你紧不紧张晓儿。毕竟世交一场,我有责任对他好。”
“是吗?那你现在作何打算?”芯蕊面无表情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