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后头的某位黑面神目光发直,黝黑的脸上一层可疑的黑红色。
某只傻傻的看着反应不一的三人,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然后委屈的看着三人闪躲的目光,心里有些急,想再问清楚,但现场微妙的气氛让这只本能的觉得自己的话很不对头,最好不要再问了,不然下场会很惨——可以说,某只的野兽直觉再一次救了她。
半晌,真田弦一郎拉底了帽檐,很镇定的说,“抱歉,我改天再来吧。”
“……”幸村精市张口解释,但见好友微微闪躲的目光还有那副“我理解”的表情,幸村精市在沉默了半分钟后,恢复正常语气道:“嗯,我们改天再谈吧。”
真田弦一郎朝在场的千草七月招呼一声,再表达了自家爷爷对七月很久未来真田道场的问题后,真田弦一郎从容退场了——当然,如果他不要走这么匆促的话。
除了不明就理的某只,现场还有两位妹夫与大姨子身份的两位明事理的少年少女,幸村精市轻咳一声,掩饰住耳廓的红痕,温文尔雅的与千草七月打招呼。
半晌,千草七月也狼狈的告辞离开了。
三月很委屈的看着七月匆忙离开,她还想和七月说说话呢,可是七月根本不给她机会嘛。他们什么都不说,她哪里懂?而且,她真的好担心自己会不会怀孕啊,可是又没有人可以好好的同她说。早知道当初上健康教育课的时候就应该好好的听课看书,而不是将书本一丢,趴在桌子上睡觉了,弄得自己什么都不懂。
“咳,三月今天在家做什么?头会疼么?”
对丈夫的温柔体贴某只并不怎么理会,蔫蔫的回答与昨天差不多,然后便趴在茶几上数着杯子里的茶叶了。
幸村精市心里有些局促,不管再成熟稳重,到底还是个十七岁的少年,以前没有遇到合适的女生,感情上的微些洁癖让他不肯将就着交女朋友什么的,自然不会关心女人的想法。而且自家这只明显是不能以平常女生的范畴来忖测横量的,纯真得并不懂得男女间的情事是怎么样的,以为两人脱了衣服躺在床上便可以生宝宝了。
少年毕竟是个刚结婚的男士,面皮薄得紧,最终还是没有办法同女孩说清楚那晚他们其实什么也没做,是不会怀孕的,她的担心可以免除了。
而且,这种事情,总是让男人的面子很受伤,自然也不会告这只了。现阶段,幸村少年还是忍着吧。
所以,即便是结婚了,其实幸村精市仍是啥甜头也没偿到啊。
三月得不到答案,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心里担心自己若也怀孕了,会不会生个小妖怪呢?毕竟那晚她醒来可是看见自己光溜溜的趴在同样没穿衣服的少年身上,而且自己还像饿了很久的狼似的,不只用牙齿咬人,还在人家身上留下一排排触目心惊的伤痕,而且自己当时还很厉害的将人压在床上的。三月当然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虽然不知道喝碎酒后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但看到当时的情况真的知道是自己做错了的,一时吓住才会跳起身,然后脚底打滑跌倒磕伤了额头……
她是吸血鬼,差点咬伤了人啊!!!!好可怕啊!!!!
大抵是两人都想起了新婚之夜的囧事,两人皆有些沉默。
直到女佣又送来今天的补药,三月又开始新一轮的愁肠百结。
让女佣退下去了,幸村精市先是喂某只气血很旺的兔子吃了半碗厨房特地为她做的补药,然后两人再次合作无间的将剩下的倒在院子里的樱花树下,用泥土掩着。
两人在忙着挖土时,恰好今天幸村紫叶学校里没有课,马上杀到本家来看望小兔子,没想到却看到两只正在院子里鬼鬼祟祟的挖坑填土,旁边放着一只很眼熟的保温杯……
“精市、三月,你们在做什么?”幸村紫叶不悦的看着正在做坏事的小夫妻俩。
幸村精市很淡定,反而是某位素来乖巧坦荡得从来没有干过坏事的兔子害怕的缩在少年身后,一副“我正在做坏事,我很心虚。”的表情,让人不由得好笑。
最后幸村紫叶免不得对两个小夫妻教训一番,不外乎是某只受伤了,流了那么多血,应该要好好补身体,免得落下后遗症就得不偿失了,这也是大家对她的关心,可不能让她刚嫁进幸村家就生病了云云。将某只心思单纯的兔子训得愧疚不已,发誓以后她会好好听话,不会枉费大家对她的关心的。
幸村紫叶满意的点头,忍不住将某只抱在怀里蹂躏一番,直到幸村少年的笑容越来越危险,幸村姐姐方恋恋不舍的将小兔子塞回自家弟弟怀里。
“哦,对了,我今天过来是要告诉你们,我打算搬到学校附近的公寓住了,这样来回比较方便。”幸村紫叶说。
幸村精市早知道在自己结婚后姐姐就要搬走的事情,倒也没有惊讶,不能接受的反而是某人。
“Nani?紫叶你搬走了我们怎么办?”三月已经习惯三个人一起住了,突然少一个心里慌慌的。“习惯”在这个小女生心里有着很重的份量,特别是她来到幸村家后,都是幸村姐姐教导她帮助她怎么熟悉幸村家,心里上早将幸村紫叶当成姐姐了。
幸村精市笑容微僵,某只的行为无疑是让身为男人的他挺没面子的,难道这只以为他们结婚了还要像以前那般三个人住在一起?让一堆电灯泡每天看戏般戏笑他们的夫妻生活?
幸村紫叶也是抚额,觉得自家弟弟任重而道远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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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三月和幸村精市跟着幸村家的长辈们持着迹部家的婚礼请贴出席迹部家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