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门,刘静怡穿过客厅打开厨房的洗衣机。“解决掉一个混球。”
“何必呢?”
“你被别人伤到,我看在眼里也会于心不忍呀。”
“呵呵。”我干笑着,不确定在洗衣机放水声里,刘静怡是否能听到。
低头看内裤,昨晚太过激烈,卫生巾移位,血溢出来惨不忍睹。
琢磨着怎么出去拿条新的。门忽然打开。我连忙提起裤子。“干嘛?”
“洗手。”刘静怡很无辜道。
“厨房也可以啊!这边很挤的!”
“厨房没有洗手液。”刘静怡说着白了我一眼,“你紧张什么?”
“昨晚……”
“昨晚你喝多把我当成南楠了吧?”刘静怡嘲笑道:“一直问我爱不爱你。你看,我就帮你问了。结果南楠也没有回答。”
干嘛回答你……一脸黑线。
我挑起金链子摊在掌心,有几分分量。之前带着这个的男人下手狠毒,却也就是一晚之间,魂归黄泉。朝不保夕,说来这就是命运吧。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行应该是这个样子吧?怎么你每天跟上班族一样按时上下班呢?”
刘静怡笑:“我老赖在这里你还敢回来吗?”
这绝对是实话。我脑海中忽然灵光一现。
“你跟南楠说……要走?”我犹豫着问到。
“是。我联系了程徒,程徒叫我过去。到时候就真的是按月领薪,而且还安排住房。”
“哈哈哈,员工宿舍还是武校场?”想来程徒纠结一帮杀手,倒有几分孟尝君的姿态。
“去……”
最终陷入沉默。我转身独自坐在床边,对着电脑屏幕,头脑里却是一片空白。
刘静怡没有说我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当然,做什么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况我还喝了酒。她不再说,我便不好再问。何必拉扯不清。
然而她说要走,临走我却这么对她。只觉得心里很异样。如果爱情是人与人的博弈,我,南楠,刘静怡,谁能游刃有余,谁能全身而退,谁赢了,谁输了?我说不清楚。
只是两个人在一起住久了,多少有些习惯,有些改变。因为多一人而变得拥挤的小房子,是否又会因为这一人的离去而显得空荡荡呢?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只是感情的博弈,南楠已经输了
☆、烟散
刘静怡下厨。原来早上已经出去过,难怪穿戴整齐。
喝着她煮的鸡汤,竟然有几分舍不得。这几天悄无声息居然还给我把房子全部收拾了,从药箱到衣柜,所有东西都按照她的思维排布。甚至觉得,整个屋子都贴满了刘静怡的标签。
莫名的,四个多月过去。自从她来我简直灾祸连连,隔三差五跑医院。虽然见面的时间也没有很多,刷新了很多太过陈旧的记忆。从女孩变成女人,满腹心事各怀鬼胎。虽然不再信不再爱,却又偏偏依赖镜花水月一般的火光,以为凑近了就会温暖,遗失了就陷落深渊。
“给您送行该我做饭,你看你这么客气,搞的跟十全大补一样。”
“不客气。你来做,你会吗?”刘静怡笑。隔了半晌又道,“你那个还好吧,要不要看医生?你昨晚直冒冷汗,恐怕是痛晕过去的。”
“才出医院又进去,哪有这样的。再说也就这两天。”我说着,假装一点也不害羞。
“你自己知道疼么?明明白天就疼得不行,什么都不说,晚上又喝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