犰狳也感到不解,“您说只一年多的时间就恢复了九成,只从这点看,毒早该清了啊,为何单单留下这么点。”
苍伐没有吭声,得知自己可能是中了毒,他沉了脸。
“除非……除非是……”犰狳有些不敢说了。
“说。”从牙缝出露出一个字,苍伐哗一声打开了扇子。
“余毒未清也有可能是……”停顿片刻,犰狳压低声音道:“还在对您用毒。”
还在?苍伐深吸口气,心底压着火发不出,傻了的那五年不说,这一年多来自己可是清醒的,有谁可能一直对自己下毒而不被察觉。
“你是说,这一年多来,还有人或妖在对我下毒?”苍伐加重语气一字一顿。
犰狳虽胆颤,但还坚持道:“如果有,那一定是您身边最最亲近之人。”
“呵呵。”苍伐盯着角落跪着的妖,突然发出笑声。
犰狳马上趴伏到地,露出绝对恭顺的姿态,“属下没有在暗指任何人或妖,只是说出自己的猜测和判断,当然也存在其他可能。”
苍伐还看着他,犰狳倒是坦荡,从头到尾没有躲避视线。
“像你说的,也有其他可能性。”老半天后,苍伐忽然道。
“是啊,”犰狳垂下眼,“日后您能小心留意着,属下说的这些就没有白费。”
只从这些对话来看,真是忠心耿耿。
苍伐露出两分玩味,摆了摆手,“行了,起来吧。”
“是。”谁都没有再提起这个,犰狳坐回位置后默默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赌赢了,能有这场对话并且没有被杀死,这就代表多少苍伐是信了一点的。
且因为知晓了这个“秘密”,自己在这神秘莫测的大妖跟前总算有了一席之地,只要保守好并再争取几次表现机会,地位稳定后一定能得到好处。
犰狳有自己的盘算,苍伐也只激动失态了那么几分钟,安静下来后他继续闭目养神,直到车驾到达芙蓉镇前都未再开口。
白言梨早一步得到消息,带着狙如等妖候在妖府门口。
苍伐刚从车里下去,那穿着华服本一脸清冷的男人就如风般扑进了自己怀中。
“夫君~”白言梨丝毫不顾忌在场众多的妖和人,抬着下巴用埋怨的语气撒娇道:“你才来啊。”
“嗯?”苍伐懒懒应付着,目光似有若无扫过全场。
除了数量不多的人和一大批妖外,不少护卫都是半妖。
这些围绕着白言梨的妖府高层这会看到自己后,全数跪了下去。
“我被欺负了。”叹了口气,白言梨表情凶狠的告状。
苍伐如他所愿问了声,“谁?”
“要服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