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港湾向里看去,一片葱绿,阡陌纵横。而且其中行人往返,状甚忙碌。在树荫竹林当中,更有不少屋角槽牙,高大的住屋。
风姑娘心里又不禁想道:“想不到名不见经传的七海帮,竟有如此一大块基业,不过……”
风姑娘正想着,忽然身旁蓝姑娘轻轻一扯衣角,低声说道:“何哥哥!这姓秦的以一帮之主为何亲自来到岸上来迎接我们?这不透着有些奇怪吗?”
风姑娘一转臻首,只见七海飞蛟正退一步和另一个大汉说话,便也轻声说道:“有些蹊跷!不过,管他呢,事到如今,看他怎样打发我们再说。”两位姑娘正低声说话,不觉已经走下山岗,来到港湾旁边。
从山岗脚下到那边平原,有港湾一水之隔,当中有一座长达十丈,宽约五尺,横跨两岸的大木桥,桥头这边,有木栅拦住,旁边有辘轳滑车,用绳子吊着木栅。
两位姑娘自然以为要从桥上通过到达对岸,便一径来到桥头。
木栅旁边立即转出来一个短装打扮的精壮汉子,双手把住滑车,正在骨碌碌地摇动。
忽然,七海飞蚊秦光炎在身后一声叱喝:“不睁眼的东西!嘉宾莅临,还开这个桥栅吗?还不赶快备船伺候!”
那摇滑车的精壮汉子,立即“嘎”了一声,立即松手,只见吊绳一阵倒转,轰隆隆地一震,木栅立即落到原处,震动得两位姑娘的脚下,尘土飞起多高。
凤姑娘不禁对蓝姑娘看了一眼,那意思是:“瞧这木栅门够多重。”
小向青却在旁边脱口叫道:“这个人好大的臂力呀!”
七海飞蛟却上前一步,脸上挂着—丝微笑,说道:“手下无知,不知贵客嘉宾莅临,只当做一般投帖拜山的朋友,故而开动栅门,倒教三位见笑了。”
蓝姑娘—听,倒是感到有些奇怪,心里想道:“开栅门过桥,这有什么可怪可笑之处?倒是有桥不过,而要去乘渡船,这才是奇怪呢?”
风姑娘却忍不住问道:“在下敢问秦总舵主,这—般投帖拜山的朋友,如何要开动栅门,难道这桥上尚有什么规矩不成?”
七海飞蛟哈哈一阵大笑,说道:“这位想是明知故问,七海帮在水吃水,南海一带任何船只想打从这里经过,钱货二八分开。可是也有—些专走海上水镖的镖局,难免要登岛投帖,亮个字号,不过 我秦光炎可不懂这一套,有能耐保镖才保,要不然七海帮二八分账的规矩,谁也不能例外。”两位姑娘这才恍然大悟,敢情七海帮是海盔之流。
小向青倒是有兴趣地问道:“如何才叫有能耐?”
七海飞蛟笑笑说道:“这个说来简单,第一、保镖路过南海,干脆不来投帖拜山这一套,只要能闯过七海帮的艨艟水阵,自然人财俱保。如果要投帖拜山,那就是第二条路,自问凭自己能耐闯过这座木桥,七海帮也是分毫不取。”
七海飞蛟这一段话不仅是引起小向青的好奇,连两位姑娘都觉得这七海帮的规矩倒是新鲜得有趣,倒是一时忘记七海飞蛟秦光炎邀截自己一行到这岛上有何用意,何云风姑娘苜先问道:“可曾有人通过这座木桥吗?”
七海飞蛟秦光炎当时面上微微一动,沉吟了一会,复又朗声说道:“曾经有个人通过这座桥,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蓝姑娘也接着问道:“秦总舵主可否告之在下,十年前通过这座桥的人是谁吗?”
七海飞蛟迟疑了一下,答道:“二绝姥姥。”
两位姑娘禁不住同声“啊呀”了一下。
秦光炎立即纵声笑道:“有话何必在此地谈,请登舟过港,此地岂是待客之道 ”
说着话举手让客登舟。蓝玉珍姑娘忽然嘴角一露笑容 正待说话,小向青却在—旁抢着说道:“秦总舵主!可否且慢登舟,也让我们试一试从这座桥上通过。”
七海飞蛟顿时面有难色,蓝姑娘也接着说道:“这座木桥究竟有何险阻之处?秦总舵主可否略告一二,以广在下见闻?”
其实蓝姑娘也正想从桥中通过,姑娘一生服过几次输?尤其听说这座桥十年以来只有二绝姥姥—个人通过,更是有跃跃欲试的心理。不过,蓝姑娘究竟不像小向青,他要先问问这座桥究竟有什么奥妙之处,打听一下虚实。
七海飞蛟秦光炎是何等人物,还能听不出蓝姑娘的话意吗?立即打着哈哈笑道:“只不过是几道粗陋的机关而已,不值得会家一顾,这位小兄弟要过桥,待回头再说如何?”
小向青嘟噜嘴说道:“总舵主是瞧不起我们吗?”
秦光炎哈哈笑道:“言重!言重!在下已经瞻仰,岂敢有轻视之意。”
风姑娘上前说道:“既然秦总舵主别无他意,就让我们见识见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