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忆姑娘却指着骂道:“老鬼!赶快说出来,我蓝姐姐现在何处?”
扶桑一叟突然眼光一闪,凶光暴射,仰首一阵凄厉的笑声,才停笑说道:“怎么?是你‘蓝姐姐’吗?这两耳光打得对!老夫竟还没有留神这娃娃是个女的。”
绿忆姑娘虽然神掌无敌,这扶桑一叟也不是平凡可欺之辈,如何竟被姑娘上来就掴了两掌。
这是“轻敌”和“无备”的结果,扶桑一叟断然没有想到绿忆姑娘凌空落下未稳身形之际,竟然出手就是两掌。这两掌来得太过意外,而且,南海神掌又是快如闪电,纵使扶桑一叟是如何的了得,在如此意外之下,也白白挨了清脆的两掌。
这是扶桑一叟,换过别人,怕不早就满嘴齿落,血流满面了。
绿忆姑娘不理会扶桑一叟如何惊讶蓝玉珍姑娘是个易钗为弁的女儿身,依然问道:“老鬼,你到底说是不说?”
说着右手微抬,又要动手。
突然,一阵叱喝,四个小沙弥,闪电拧身,一拥而前,四朵黄云,四道掌风,一齐攻向绿忆姑娘。
肖小侠忍不住厉声喝道:“住手。”
这一声舌绽春雷,震得在场的人,耳朵里一阵嗡嗡作响,周围的树叶,竟然一阵嗖嗖而落。四个小沙弥刚刚扑起的身形,骤然一顿而止,就在这时,“啪、啪、啪、啪”一连四声响,小沙弥个个东倒西歪,脸上肿起多高,嘴角流血。
绿忆姑娘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彩!”
肖小侠低声向绿忆姑娘说道:“绿忆妹妹!请暂息怒。”
转而抬头向扶桑一叟朗声说道:“老儿,你身为俗家人,竟敢霸占佛家圣地,为非作歹,天理已是难容。今天即使不为了蓝妹妹,也要为武林除害,小爷留给你一个规矩,你要单打双斗,划下道儿来。若要如此任意胡行,乱施诡计,休怪小爷出手过狠,不让你心服。”
扶桑一叟没想到这两个年轻男女,竟然是功力臻于如此境界,当时又惊又怒,冷哼一声说道:“狂妄的娃娃,自东赢东渡而来,还没有人敢如此和老夫说话。”
说着话,缓步上前,一步一步向肖小侠和绿忆姑娘逼近而来。
肖承远小侠倒是面含微笑,暗运神功,也慢步上前而去,刚刚一迈步伐,绿忆姑娘在身后叫道:“承哥哥!”
肖小侠心里一动,停身而问道:“绿忆妹妹有事吗?”
绿忆姑娘飘然上前两步,若有怨意地说道:“承哥哥!不是说好了的吗?海惠寺的事,你只能做一个袖手旁观的人。”
肖小侠看着扶桑一叟凝神敛气,蓄势行功,缓步而来,眼前就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拼斗。绿忆姑娘偏偏要逞强接下这一场,肖小侠又不能拂姑娘的意思,只好皱皱眉,苦笑一下,说道:“绿忆妹妹!要留神小心。”
绿忆姑娘这寸嫣然一笑,点头转身,飘然向场中走去。
此时,扶桑一叟已经走到空场当中,眼看姑娘如此嫣然一笑,真如百花怒放,美绝人寰,美极而自然,亦不禁为之心头一震,脚下步伐自然而停。
绿忆姑娘走到扶桑一叟相距七八尺的地方,悄然而立,嘴角露着微笑,仰着头说道:“打败了你,你就要放我蓝姐姐出来。”
扶桑一叟忽然面容一霁,也缓声说道:“你蓝姐姐身落在迷宫陷阱之内,井未受到委屈。老夫旨在钓引昆仑二子前来,对她并无恶意。既然你娃娃能直上海惠寺来叫阵,老夫服你这份胆气!好吧!你胜过老夫,放你蓝姐姐出来就是。”
绿忆姑娘听说蓝姐姐无恙,脸上的光辉更为灿烂,含笑道:“一言为定,可不许赖!老鬼!你说要怎么打法?”
扶桑一叟呵呵笑道:“老夫岂能落个不是在你这个娃娃手里,你要胜过老夫,我就渡海回东瀛!”说到此地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老夫此次渡海东来,只想慑服中原武林的几个老不死,岂能和你一拳一脚拼斗。我们各出一题,胜者为是。娃娃!如果你要胜不了老夫,你就休想下得沂山。”
绿忆姑娘倒是认真地点点头说道:“我输了就听你的。老鬼!你先说吧!”
扶桑一叟两只细眼,忽又精光一露,敞声笑道:“算你饶我一先,后生可畏呀!娃娃!老夫纵横武林迄今,没有人能掴老夫耳光,方才两掌,是生平仅有。现在你再来试试,若能再掴我一掌,哪怕是沾及衣袂,算我输一场。”
绿忆姑娘摇摇头说道:“这样我太占便宜,我不干!”
绿忆姑娘认真地望着扶桑一叟说道:“我知道方才两掌挨的不服,这样吧!我们这场不算,让我再攻你几掌。”
扶桑一叟凝视了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