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弥勒恭谨地应一声“是”,三个人宽大僧衣一旋而起,凌空扑起三朵灰云,直落场中。
胖弥勒首先挺身说话,指着宏清大师说话道:“沂山海惠寺我们有旧账,要算何不趁早。”
宏清大师含掌一声:“阿弥陀佛!”
正待回首点派少林十八高僧,挑人应战之际,华山派的门下,早就应声而出,说道:“启禀大师!今日大会,暂不论私仇,让华山派来会会这三位东瀛高手。”
宏清大师一见,是华山派的霹雳三剑客仗剑而出。
华山霹雳三剑客是飞云剑客陆平生,流萤剑客扬世其,掣电剑客王可伦。这是华山派的一流好手,是华山派近年以来少有的杰出人才。
三剑客一出,宏清大师喧了一声佛号,说道:“华山三剑,武林闻名,老僧敬候三位—展神威。”
三剑客如此拔剑一出,坐在东凉棚的云雯首先忍不住拉着绿忆姑娘的手,仰着头便问道:“绿忆蛆姐,这三个恶弥勒在前天晚上,不是伤在你的琵琶之下吗?怎么今天又神气活现的来叫阵呢?”
绿忆姑娘低下头去含笑说道:“雯妹妹!那天晚上我留有余力,以防劲敌,他们受伤不致丧命,想必扶桑老儿助他们调息复元的。”
坐在云雯身边的云龙,此时也接过来说道:“绿忆姐姐!你看这一场谁胜谁负?”
绿忆姑娘突然摇摇头说道:“华山三剑客气定神闲,剑术想来不弱。三弥勒如果功力不失,倒是—场硬仗。”
老化子在一旁接口笑道:“三剑客若以合击之势,胜占多面,否则……”
言犹未了,场子里已经六个人捉成三对动起手了。
华山派剑术在武林之中,几与武当派同负盛名。三剑客又是其中的翘楚,果然出手不比寻常。但见三支长剑,幻作千层剑幕,剑光闪动,银花朵朵抡刺急攻。
可是,三个弥勒显然功力不在三剑之下,但听吆喝连声,一根禅杖,两个钢钵,一个铁木鱼分别迎任长剑,斗在—起,丝毫不露下风。
老化子自言自浯叹道:“三剑联手之长,弃而不用,只怕……”
果然,笑弥勒迎住飞云剑客陆平生,五招未过,忽地长笑一声,—双钢钵“叮当”一击,顿时呼呼之风大作,仗着手中钢钵分量极沉,左挡右迎,展开了硬攻。
飞云剑客吃亏在手中长剑分量不够,心中稍有顾忌。高手过招,哪里容得有丝毫差池之处?陆平生如此稍一迟疑,那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笑弥勒早就抢着这一瞬的良机,左手钢钵一翻,连钩带砸,一式“翻江搅海”;右手钢钵照准飞云剑客的长剑,击狠一招“落石千钧”,两招硬攻,顿时把陆平生逼迫七八步。
飞云剑客这边—落下风,那两个弥勒就如同互有默契一样,禅杖猛搅“蚊龙出海”,木鱼力演“飞石如蝗”,似乎相互呼应,同出两招硬着,把流萤、掣电两位剑客,逼得连连后退。
这时候只听扶桑一叟呵呵笑道:“中原武功,如此而已。”
飞云剑客猛一撤剑,拧身外跃,吆喝一声:“合击!”三剑回收,刚一并齐身法,三个弥勒已经如风卷残云股的三股兵刃,合成一股劲风并力攻到。
一着之差,导致满盘皆错。及等到华山三剑客亮出联手合攻的绝技,已经在三个弥勒如此闪电奔雷的合击之下“叮当”—阵响,震得三剑客只有收剑倒纵,先求自保。
这时候西边凉棚里,掀起一阵哄堂笑声,三弥勒在扶桑一叟招手之下,得意洋洋地回到凉棚。
可是,东边凉棚的人心里不同了,千个都沉重非常心头压下千斤石。
三个弥勒只不过是扶桑一叟手下的门人罢了,华山一派高手竟然不经一击,这种情势,优劣显然。虽然众人心里明白,华山三剑不存轻敌之心,上手便展开联攻绝技,三剑联手,胜有可能。但是,胜又如何?来人不过二流脚色,胜之不武。
宏清大师低声喧了一声佛号,正要安慰华山三剑几句,衡山派却闪出一人合十说道:“贫僧愿往一试。”
宏清大师一见是衡山派长老大智禅师,便说道:“禅师小心留神。”
大智禅师先向本派掌门人行礼,然后空着两只手,慢慢地向场中走去。
大智禅师是衡山派功力最高之人,大力金刚掌,平时鲜遇敌手。生平最引为憾事的,便是当年“六剑一杖会秃鹰”的盛举,他未能被网罗在内,虽然,“六剑—杖会秃鹰”未能成为事实,但在大智掸师心中,始终耿耿于怀。
他认为当年“六剑一杖会秃鹰”是各大门派太过于重视西门番,所以,他空手出得东棚之后,便指着秃鹰西门番说道:“西门番!当年你搅乱中原,算你知机隐去,如今竟敢挑衅,只怕难逃公道。”
大智禅师如此指名要斗西门番,首先闻而震惊的是肖承远小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