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云道长说道:“贫道接掌武当之日,二师兄便请准隐姓埋名,邀游天下名山大川,数
十年不曾回得武当三清宫一步。但是对外界而言,却是说他静修武当,数十年未曾下山一
步。”
肖承远若有所悟地说道:“最后的消息,想必就是被剥人皮的恶耗.”
卿云道长点头说道:“贫道对于此事,不能不以掌门人之尊,和卧云师弟,遍访各地,
如果不这样做,无法以安卧云师弟之心。虽则如此,他仍然认为贫道无手足之情,对二师兄
之死,漠不关心。”
肖承远“啊”了一声,说道,“原来道长是受了卧云道长的影响?”
卿云道长说道:“卧云师弟与闲云二师兄,情感极好,所以闲云师兄之未能接掌武当,
以及后来闲云之死,给卧云师弟之打击甚重。三年前,他不惜背叛本门,悍然出走。”
肖承远闻言神情为之一振,他已经约略地看到这一段秘闻的叙述,与他此行渐渐有了关
注。
他当时便接着说道:“三年来他身归何处?”
卿云道长说道:“卧云师弟自二十年前,参与六剑一杖会秃鹰,从此自视极高,而且剑
术也确是登堂入奥,颇有精绝之处。三年前他离开武当之时,曾愤言立志要为二师兄报仇。”
肖承远忽然又有一点奇怪,接声问道:“道长昔日离开洞宫山之后,便没有再和卧云道
长同时寻访无极逍遥生了吗?”
卿云道长苦笑了一下,立即又正色说道:“以一个掌门人身份,跋涉江湖报仇,已是欠
妥。何况后来贫道又得知闲云二师兄,与无极逍遥生之间,确有一段旧怨,而且是二师兄有
负于无极逍遥生.如此自杀之后,遭人剥皮,虽属惨事,以贫道一个掌门入而言,应有公允
平正之心,又何忍再去专程独作寻仇之举?”
肖承远又禁不住问道:“请问道长,卧云道长外出三年,是否从未返回武当?”
卿云道长点头说道:“三年来,不但从未返回武当,就在江湖上也极少听到他走动的消
息。可是突然在两月前返回武当,求见于贫道。”
肖承远一听之下,不觉脱口重复了一遍“两月前”三个字,然后便抬起头向卿云道长问
道:“晚辈冒昧请问道长,卧云道长返回武当,究竟为了何事?”
卿云道长说道:“他说到两件事,其一,他说二师兄的仇人,已经为他访察明白,他要
为二师兄报仇。”
肖承远惊呼了一声,顿时使他想起千山之麓,那张带血的人皮。
卿云道长说道:“卧云师弟虽然昔日离开武当之时,态度欠佳,但是三年如一日,访察
二师兄的仇人,这一份手足之情,与坚毅之力,贫道也为之赞许。可是,后来第二件事,却
使贫道大为惶惑,师兄弟之间,导至翻脸。而卧云师弟,也于此时匆匆离去。”
肖承远连忙问道:“请问道长! 这第二件事,卧云道长有何欠妥之处?乃至于道长师兄
弟之间,险为之变脸?”
卿云道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肖小侠! 贫道以武当掌门亲口对你说出此事,若是传出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