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老人缓缓地点点头,这才沉声说道:“娃娃!你和老夫在湖面上,相距五丈站定,第一次是以五片竹叶定输赢,互相以发暗器的手法,去袭击对方。不过,这中间有一个小小的规定……”说着话,秃老人足下突起波纹,在湖面上飞快地浮行了一圈,足下的竹杆,划出一圈水纹,约摸有两尺方圆。然后秃老人回到原处。指着足下还未消失的水纹说道:“无论对方竹叶子是如何的打来,在躲闪的时候,不能越逾这个范围。”
肖承远也凝重着面容,点头说道:“摘叶飞花当作暗器,已是不俗,这较量的手法,更是高明。请问这第二种方法是什么?可否一并相告?”
秃老人这才露出一点笑容,接着说道:“剩下的三十五片竹叶,老夫只有一个粗俗不堪的方法,来作较量。双方同于一个时间,以满天星的手法,洒出手去,后果就不言而喻了。”
肖小侠含笑连声称妙。他接着说道:“这例不失为是一个干净利落的方法,如此在下先要领教这五片竹叶的威力,以开在下之眼界。”
秃老人微有讶然之意,望了肖小侠一眼,随即说道:“你不想先看看崂山老五闪躲的身法吗?”
肖承远摇头说道:“在下愚昧不堪,即使看了一遍,也是徒然毫无记忆,反而增添怯懦之心,倒不如事先让我瞎撞瞎碰的为妙。”
说着话但见青衫微微飘动,脚下立即冲起一道水纹,像是踏波登萍,飘飘欲仙。一直冲到相隔五丈的地方,霍然地一阵浪花旋起,肖承远又是点水不惊,稳如泰山地站在那里,气度悠闲,向着秃老人说道:“请!”
秃老人也被肖小侠这种豪气激发起必胜的心情,当时便不答话,右手食拇两指,拈住一片竹叶,刚刚拾在胸前,就听到王秋绮姑娘叫道:“慢一点!”
秃老人闻声一愕,停住手,望着王秋绮。
王秋绮姑娘没有理会他,倒是转而面向肖承远小侠说道:“承弟弟!除了闪躲之外,规定之中可曾说明不准有任何防备的行动?”
肖承远还没有来得及答话,秃老人却呵呵地笑出声来,说道:“女娃娃!你关心的对,只要你不出两尺范围,任何行动,都不在禁止之列。”
王秋绮姑娘点点头,转而大声向肖小侠说道:“承弟弟!
你可曾听明白了?“
肖承远早就听明白了王秋绮的用心,是要他不要拘泥于闪腾挪,必要时,可以将飞来的竹叶,隔拒到一边去。
肖承远感激地对王秋绮姑娘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望着秃老人又说了一声:“请!”
秃老人倒是认真地停顿了一会,说道:“娃儿!你要准备好!举手之间,即分胜负,就没有任何理由可以狡赖的。”
肖小侠含笑依然,只轻松地说道:“在下若要狡赖,崂山五老能够相容吗?”
秃老人点头说道:“你娃儿能知道就好。”
话一说完,右手突然微微一振。但见那一片青翠的竹叶,去势如矢,带宜一阵嘶嘶风声,准确无比地朝肖小侠的面门飞去。
一片竹叶,能够如此闪电飞行,而且呼啸有声,这份功力,确是值得惊人。
但是,这份功力出现在狂妄如崂山五者身上,便不足以为奇了。尤其这种直接飞来的手法,更是平常,像这样手法,肖小侠慢说是方圆两尺之内,就是站在原处不动,闭上眼睛,也不能伤他分毫。
肖小侠眼看着竹叶挟着尖啸,迎面飞来,仅仅以一瞬之差,微微一低头,让那片竹叶紧挨着头上的文生巾,直飞过就在肖小侠如此一低头的瞬间,只听得身后“咔喳”一声,紧接“哗啦”一下,激起一阵湖水。肖承远回头一看,湖畔一棵柳树,一很大柳枝。正被秃老人那一片竹叶余力未衰,劈个正着,坠落到湖水里。
肖承远心里也为之震惊了,这是一种难以想像的功力。
时间不容许肖承远多作思索,但是,他明白自己此时已是身在危境之中,如果像方才那样,若有任何一点大意,恐怕就要落个灰头土脑。
秃老人对于肖小侠闪过第一片竹叶,毫不为动。右手又拈住一片竹叶,微一扬腕,那片竹叶像是被风吹送一般,悠悠忽忽地向肖小侠飞去,与方才那种闪电流星之势,截然不同。
这片竹叶飞到肖承远面前的两尺的地方,突然间仿佛是被一股暗劲一摧,哩地一声,直飞肖承远的前胸。
肖承远一吸胸,顿缩五寸,争到如此一瞬时问,他人像螺旋,突然闪电一个旋动,顿成一个侧面相对,那一片竹叶,竟以一丝之差,擦着肖小侠胸前而过。
这一瞬间的危机,刚刚消失。秃老人右手又一抖动,剩下来的三片竹叶,衔接成头尾一线,鱼贯而来。
肖小侠已自提高警觉,知道这三片竹叶,必有其持殊功力的地方,他也不敢稍有大意。右手从油笼中取出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