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那两父母差点打起来,那女的,气得直哭,后来也没办法,同意了,作孽,看那女的,也不是那样的人,赌咒发誓的。”
“嘻嘻,这种事赌咒发誓有什么用,我隔壁那家别说赌咒发誓了,还真刀真枪的上了,其实谁不知道那家的儿子是她情人的,那家男人戴着个绿帽子还跟什么似的。”
“不过,这回是这女的被冤枉了吧,不是说DNA对得上吗?”
“怪就怪在这里,DNA是对得上,但是这床上的,听说DNA有点奇怪,和普通人不一样,说是那个核苷酸,基因组什么的末尾序列有点问题,这边少了点,那边又多了点,连院长都被惊动了,说是世界罕见的病例,要把他留下来在医院观察治疗。”
“什么观察治疗,还不是。”
“哎哎,有些话别乱说。”
“知道,知道,诶,这孩子也可怜。”
“谁说不是呢。”
那两个人站在他床前,忙了一阵之后,又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石小川慢慢的睁开眼,眼角有些湿润的液体流下来。
53、病房惊变
带着消毒水味儿的病房,洁白的墙壁,为了舒缓病患和家属的情绪,故意弄成了上白下绿的颜色,然而,弥漫在病房里的那种消极而阴沉的气氛却并没有因为这些颜色而有所缓和。
石小川躺在病床上,一个男医生带着两个护士站在他面前,那医生正和他说着些什么,他也没大注意听,不外乎就是这些天听到的那些套话,他身体里有些隐疾,要好好做套详细的全身检查才行。
看着针筒里慢慢注满的暗红色血液,石小川只觉得自己的右手臂已经快麻痹了。
他用右手轻轻按了按那个地方,倒也不是痛,他撕开那块纱布,下面是几个清晰的针眼,经过了这么几天,有些地方已经变成黄黄绿绿的颜色,看起来快要好了的样子。
半夜,医院里静悄悄的,石小川悄悄的从病床上爬下来。
他被那个道士刺伤,其实并没有伤到要害部位,只是因为失血过多导致休克而已,按理说,是不用在医院里待这么久的,住个几天院,观察一下,也就罢了,但是现在他已经在医院里待了快两个星期,天天翻来覆去的检查做个没完没了,那些医生还拿着一些据说是国外进口的药给他吃,或输进他身体里。
石小川不傻,把那个药名给记住,然后打了个电话给同寝室的那几个算得上朋友的室友,让他们上网查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那几个室友一溜烟跑去网吧百度了一下,果不其然,这些药物基本上都和基因有关。
到底自己身体是怎么回事,石小川也压根儿没兴趣知道,他相信石松所说的,那个蛇经能救他,而这些所谓现代科学的基因药物,还是算了吧,他可没打算当试验品。
他躲避着那些值班的护士,在这个结构复杂的大楼里寻找着出去的路。
这么多天,他连病房的门都没出过,石安清大概是太过财大气粗,居然为他安排了一个带内卫的单人病房,里面彩电冰箱沙发一应俱全,连陪床的人都不用缩在椅子上,也有一张小床,条件那是相当的好。
石爸爸石妈妈在医院里陪了石小川一个星期,眼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好,大概是觉得应该没什么危险了,就先一步回家去了。
就这几天过年了,家里面还什么都没准备,今年也算发生了许多的糟心事,但是到了过年的时候,却还是希望家里面能和和气气,体体面面的,所以无论如何,也要置办点年货之类的东西,琐碎事忙起来,也不得了,更何况家里面还有个不让人省心的石小山。
石小川其实心里面是希望石爸爸石妈妈回去的,他们是那种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小镇人,被那些医生左一句又一句的糊弄着,迷迷瞪瞪的,就完全不顾石小川不肯在医院继续住院的意见,直接把这事全交给医生处理了。
一般人总觉得医生是权威的,再说,石小川从小就身体不太好,能有个不用自己掏钱的机会把病一次性的给治好,这种好事不抓住,下回到哪找去?
他按照自己白天里观察的路线慢慢的摸索着,不一会儿,就通过了那条走廊来到了隔壁那栋大楼,两栋大楼紧挨在一起,中间用几条空中走廊连了起来,按石小川的观察,那栋大楼和这边这栋大楼的病人是不一样的,当然医生护士也不同,所以他打算从对面那栋大楼下去,以免碰上熟悉的值班护士。
这栋楼明显比石小川所住的那栋楼更安静。
石小川好像听到了什么嚎叫声,那声音有些熟悉,他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往那个声音的方向走过去。
声音越来越清晰,那种痛苦的嘶吼声让人头皮都发麻,石小川有些犹豫,但是最终他还是选择过去看看,不管怎么说,那种熟悉感总是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