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以他练气一期的修为,不吃不喝两日,已算难能可贵,此时腹中空空,发出抗议之声也在所难免。
随后,他们三人寻至那三人之房间。
一推开门,屋内灯火通明,便见陆妧清、谢淮舟、齐翊桌前摆满了一大堆吃的,珍馐佳肴,香气扑鼻。
三人正吃得欢快,那画面似一幅温馨之图,欢声笑语在屋内回荡。
陈岁安一个箭步来到齐翊身后,猛地抢走他手里的鸡腿,愤愤道:“我们在外面忍饥挨饿,你们倒在这里吃香喝辣。”
陆妧清见状,连忙拿出几双筷子,热情地招呼江肆他们一起来吃,尽显其善良与大度。
“你们怎么进来了?”谢淮舟看向柳庭风,眼中透着好奇。
“直接就飞进来了,多简单啊!”柳庭风笑着回答,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得意。
齐翊听闻,不禁咋舌:好家伙,这样显得他们之前费那么大力进来很小丑。
“你们可有查到什么线索?”江肆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们,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陆妧清无奈摇头,神色略显凝重:“这个书院管教极严,宵禁之后不可随意出门。”
顿了顿,又道:“明日我们还要去上课,调查书院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齐翊一听上课,顿时头痛欲裂,烦躁地揉着头,就像听到了世间最可怕之事:“怎么修个仙还要上课啊!”
说完,他便如脱力般走到床边倒头就睡,那动作一气呵成。
陈岁安来到他身旁,戳了戳他:“你今晚难道就打算睡过去?”
“今天的事能拖就拖,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哀家乏了,退下吧。”齐翊不耐烦地挥挥手,那语气慵懒至极。
江肆看向陆妧清:“你怎么看?”
陆妧清尚未开口,却见陈岁安已躺到齐翊身边,嘴里还念叨着:“你说这床谁发明的呢,怎么躺上来就这么得劲呢,谢道友柳道友快来一起试试。”
谢淮舟和柳庭风听闻,竟也跟着躺床上了“你还真别说,一趟上来感觉这几日的劳累都没了。”
柳庭风惬意地说道,那神情,似已沉浸在这舒适之中。
陆妧清江肆对视一眼,皆是无奈,好嘛又带偏了一个。
最终,陆妧清和江肆也认命地躺上那个大通铺。他们六人就这样躺在床上,
一时间,屋内陷入了沉默之中,只有那微微的呼吸声。
“你们说,为什么要修仙呢?”齐翊剑眉微蹙,眼中透着深深的不解,他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轻轻回荡,似是在询问众人,又似是在叩问自己的内心。
他觉得,若能平平淡淡地度过一生,那亦是一种美好。若身旁有爱人温柔相伴,有朋友赤诚相陪,朝朝暮暮,欢声笑语,如此一生,便再无他求,堪称世间至美之事。
陈岁安静静地坐着,双眸紧闭,神色安然,语气平淡得听不出一丝情绪:“想活得更久。”
那声音虽轻,却似有千钧之重,每个字都在空气中留下了淡淡的痕迹。
齐翊听闻,嘴角微微上扬,忍不住打趣道:“你还真挺怕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