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段婷婷、金陈郸抬眼看她,“你又发什么神经?”
王毓文冷声讽刺:“我发神经?我只是忽然醒悟过来,你们这些朋友,我高攀不起,以后别再见面了。”
“你脑子有毛病吧?”段婷婷出声:“你一来就对千千发火,当着服务生一个外人的面戳千千的心,不怀好意的是你,她凭什么要还要对宽容?你自己找软柿子捏,你不敢怼我,不敢怼金陈郸,你就对千舟发火,因为千舟看起来很好欺负,你是不是脑子坏了啊?”
段婷婷在人事做了几年,还真是把这些小事情看得清清楚楚。
王毓文还真就是找脾气好的发一下难,倒不是真要为难谁,她就是心里不舒服。
自己在外面等那么久,她们上却在餐厅里坐着吹空调,她还抱着儿子呢,为什么就不能来个人去接一下她,去帮她一下会死吗?
最看不惯平时爱挂在嘴边的刘千舟,她并没有感受到刘千舟帮了她多少,所以,她又何必对刘千舟客气?
她从来没想过要从刘千舟那得到什么,从没想过要高攀刘千舟,所以,她没必要对刘千舟客气。
段婷婷、金陈郸她们对刘千舟客气,那是因为她们想要好处,她没那些么想过,她不用客气。
王毓文冷笑:“段婷婷,你口口声声都是刘千舟,不就是因为刘千舟嫁得好吗?不就是为了能从刘千舟那得到些好处吗?我真是太看不起你们那种溜须拍马的行为。我不想高攀谁,所以我做不到对谁奉承。我刚刚只是轻轻甩开了刘千舟,可你们看来,我就是犯了滔天大罪,都在讨伐我,你们要在这里拍刘千舟的马屁,你们继续拍吧,这种要践踏自己人格的朋友,我要不起,也不想要。”
刘千舟缓缓抬眼:“人没有三六九等,是你自己那么想。婷婷和陈郸维护我,我难道就没有维护她们?这是相互的,不是单单只对我,而我就双手接着没有别的回馈。王毓文你可能弄错了一件事,你把朋友之间的相互尊重,当成了溜须拍马。这只能证明你自己心胸狭隘,并不能说明我们怎么了。是自己的心病了,怪不着别人。”
“得了吧刘千舟,你是我们当中最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人。”王毓文冷冷道。
刘千舟并不知道王毓文对她成见这么深,今天暴露出来,倒是令她大吃一惊了。
“嗯,我刚仔细想了想,我这样的贵人,你还真高攀不起。今天我买单,我不欢迎你,你请离开。”刘千舟语气淡淡,笑容清冷贴在脸上,半点不容商量。
王毓文微微张口,她说了几次高攀不起,可她没想马上走,也没想真一口都不吃,烤鱼的香味儿一上桌就直钻鼻尖,味道一定差不了,还有别的菜色。
家里她老公不在家,她都吃素菜油都不舍得多放一点。
并且,现在结婚了,只能靠平时跟朋友聚会吃一点好的,她老公从来没带她出去吃过饭,家里就算有肉,也是可着她老公先。
姐妹聚会,就是她打牙祭的时候。
瞬间后悔自己太作,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就说出那样的话来。
王毓文坐着不动,刘千舟放下筷子,微微扬起下巴看着她。
段婷婷笑了下:“你是不是忘记千舟是头老虎的事儿了?”
包递给王毓文,不再说话。
金陈郸道:“你走吧,看你也没心情跟我们一起吃饭了,这么不愿意,以后不来往就是。每次我们都要讲究你,为了迁就你,我们多少话题说得都小心翼翼的,就怕你听了心情不好。现在在好了,赶紧走吧,以后不联系我们还清静了。”
刘千舟拆了便利装的湿纸巾,一下又一下擦着手,目光淡漠。
那样不近人情的刘千舟,特别可怕,冷漠气场起码两米开外。
段婷婷不再说笑,只是劝了句:“走吧,我们尊重你,你跟我们做朋友,心里都那么大负压了,我们还真不想让你因为跟我们做朋友,而得了抑郁症,我们担待不起啊。”
王毓文张口,想解释,可话是自己说出口的,实在没脸瞬间就打脸。
她只是想让大家安慰她几句,谁会真不想跟她们做朋友?
她不是云都人,一个人在这座城市生活,娘家人靠不到,再没有朋友,那她才真的要抑郁了。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你们是不是也应该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