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从谁那里得到的消息?”陆一鸣问,眼神闪过不齿。
他已经知道,郁卿兰和太子之间的事。
晋王这么大的秘密,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知晓。
难道是太子?
太子和晋王有仇,倘若郁棠真是晋王的解药,那太子一定会想办法杀了郁棠。
陆一鸣眯了眯眼,眸中溢出一抹危险的气息。
他看着郁卿兰的脖颈,如此的纤细羸弱,他只要伸手就能轻易捏死了她,“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的?”
郁卿兰是穿书者,她自是知晓。
但她不可能让陆一鸣知道真相,否则这些人一旦知道真正的郁卿兰早就死了,一定不会留下她。
她道:“表哥,只要能让郁棠知道晋王不过只是利用她,就一定能制止这场婚事。我如何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表哥你终于有机会了。”
是啊,他是有机会了。
陆一鸣收敛眸中异色,目光从郁卿兰脸上移开,突然道了一句,“出来吧。”
这时,郁长东带着几个仆从从漏花窗走来,他脸上同样带着一丝震惊和疑惑,但并未犹豫,吩咐道:“来人,把姑娘给我重新关起来!”
郁卿兰到了这一刻,才猛然惊觉,陆一鸣根本不是真的要救她,“陆一鸣,你骗我?!”
郁卿兰被婆子重新关入院中,眼看着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就在眼前消失,她近乎歇斯底里,“不!陆一鸣,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已经告诉你了这样大的秘密,你岂能出尔反尔?!”
郁卿兰将陆一鸣破口大骂。
郁长东浓眉紧蹙,对婆子喝道:“看好了姑娘,不要让她踏出庭院半步!”
陆一鸣对将军府的家事没有兴趣,他朝着郁长东抱拳,正要离开,却被郁长东叫住,“你要去做什么?她说的话我未必是真的。”
方才,郁长东躲在外面,也将郁卿兰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若说是赵澈为了那四个人的权势而娶郁棠,他还会相信。
可赵澈竟然是为了治病?
哪有用来人治病的?!
陆一鸣却仅仅顿住步子,给了郁长东一个侧脸,道:“去抢回本就属于我的妻子!”
言罢,他当即大步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郁长东站在原处,看着了陆一鸣身后被夕阳拉的老长的背影,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按理说,郁棠成婚,他理应为她高兴,可如今,他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为郁棠提防赵澈。
陆一鸣,你可千万不要再伤害棠儿……
……
晋王府,阖府上下皆收到了簇新的衣裳,就连守门的侍卫也格外精神抖擞。
庭院中贴满了大大小小的大红喜字。
此刻,书房内,奎老抖着手,再一次问道:“王爷,我真的下手了?”
赵澈应了一声,清隽的面上总有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的风流,道:“嗯。”
奎老手中捏着银针,对准了赵澈的赤红色瞳孔,下手之前又说,“此法虽能让王爷的眼睛暂时恢复,但也只是暂时,洞房花烛夜之后,又会变回去,而且……恐对王爷双眼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