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澈一改往日的冷硬无温,他上身不着寸缕,白皙的肌肤上有成年累月留下的疤痕,但丝毫也不影响他肌理的美感。
他朝着郁棠走来,明知她看见了自己,不亚于是妖娆的馋猫看见了小鱼干,他还偏偏故意在郁棠面前展露男子的独特之处。
郁棠今晚所穿的玫红色薄纱睡袍也是他亲自准备的。
衣料轻透,能看见里面小衣系带的轮廓。
这样的料子最适合这个时候穿。
此情此景,灯下美人半敛眸,似是慌张,又似是娇羞,赵澈仿佛盼着眼前这一幕,已经盼了良久,久到了宛如隔世。
“棠儿,你义父今日灌了我太多大补汤。”赵澈哑声道,毫不保留的告诉郁棠,他此刻是有多难受。
她是他的妻,理应“照料”他的身体。
郁棠竟然无言以对,她的确是亲眼看见赵澈在白府喝下了几碗大补汤,此刻她也看见了赵澈额头的薄汗,和他修韧肌理上隐约散发出的强烈雄性气息。
郁棠身子一僵,眼睛不知该往哪里看,屋内已经没有旁人了,赵澈的意思昭然若揭。
郁棠不是一个不懂人事的小姑娘,她已经和赵澈成婚,当然明白她应该和赵澈做什么。
但她怕了。
若是大婚头一天晚上,两人就礼成,也用不着这般恐慌。
似乎事情越拖,她就越怕、越慌。
郁棠看向别处,故作镇定,道:“你、你既然这样热,我去让人添冰块。”
郁棠刚从净房出来,她此前被淑妃“喂”过一颗香肌丸,一旦沐浴之后,幽香撩人。
赵澈又是五感极为敏锐之人,此时此刻,楚楚女儿香萦绕鼻端,他心心念念的姑娘就站在自己面前,穿着他亲手准备的睡袍,什么劳什子冰块也降不了他的火了。
郁棠正要逃离,被赵澈一把捏住了手腕,他稍稍一带,就将人拉入怀中,温香软玉叫人沉醉,赵澈到了今天方才知英雄难过美人关的真谛。
赵澈提着郁棠的腰,让她站在自己的脚背上,如此便能够稍稍缩短二人之间的身段悬殊。
其实,赵澈也害怕。
他知道自己“天赋异禀”,郁棠生的娇软,一把小腰纤细如柳,仿佛稍稍一用力,就会被他折断了似的。
见郁棠躲闪,赵澈一低头,唇故意落在了她耳边,玩火一样的撩拨,“棠儿,我不要冰块。”
他都成婚了,美人在怀,他何须冰块消火?
男人的臂膀太过结实,硬如烙铁,郁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甚至想着不如立刻就把该办的事情办了,省得她生生煎熬。
赵澈没有僭越,但也没有放开郁棠。
他的唇几乎已经贴近了郁棠白皙的耳珠子,似及若离,像一个调情的高手,故意道:“棠儿,你现在可以原谅我了么?倘若我真不敬重你,又何必忍的这样辛苦?”
他说得如此直白,郁棠反而无话可说。
况且,事实上,郁棠总觉得她比赵澈还要渴对方的身子……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她孟浪了,堕落了。
郁棠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顺着赵澈的话,说道:“那、那你以后不可再有事情隐瞒于我。”
少女的声线柔柔的,细一听还在轻颤。
这无疑又激起了赵澈内心深处最为原始的心思。
赵澈最想要的是郁棠的心,他已经拿出了少有的耐心,此刻尚可能继续忍一会,道:“那棠儿的意思是原谅我了?”
郁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