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通报之后,炎帝一脸阴郁的看着赵澈大步走来。
他盼了一夜,没有盼到赵澈暴毙身亡,亦或是疯魔的消息,此刻反而见他风姿卓绝,气度绝佳,似被天地精华滋润过,过的好不洒脱。
炎帝内心一沉,都快阴郁成疾了。
他的心真的好累。
柳家弄不死赵澈,他也不能将赵澈如何,这些年如论他做什么,赵澈始终活在世上,似是不死不灭。
赵澈唇角一扬,抱拳行礼,“臣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炎帝长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他大约要英年早逝了。
内心对赵澈痛恨至极,表面上只能态度谦和,“皇叔不必多礼,朕今日宣见你,是因着漠北边陲一事,不知皇叔可已听闻过漠北边陲有异动?”
赵澈的眼眸深邃,乍一眼去看,仿佛是深不见底的深渊,炎帝和他一对视,立刻就没了帝王的自信。
赵澈身上正统的皇族血脉,是炎帝最为忌惮之事。
赵澈道:“魏国数年来屡次侵犯我大梁边陲,我大梁国富民强,实不该隐忍。”
三年前便是赵澈领兵镇压了北魏铁骑的进犯。
若非是那次,炎帝也不会知晓赵澈的家底已经那样丰厚。
真想治了赵澈自私招兵买马的罪名,奈何赵澈三年前是以民族英雄的名义归京,炎帝不可能违背民心。
是以,才一忍再忍。
炎帝又是一声长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为国事忧心,“那以皇叔之见,此番边陲异动,又当派谁前去镇压?”
赵澈不上当,漠北是他的兵马,他自是不可能让旁人接手,漠北是大梁和北魏的交界之地,又接壤北齐和北燕两国,地势尤为重要。
他道:“皇上,臣有罪。”
炎帝挑眉,这话无疑引起了他的共鸣,的确,赵澈有罪,罪大恶极!
然,炎帝表面只能表现的十分痛心,“皇叔何出此言?皇叔乃国之栋梁,三年前镇压北魏铁骑立下汗马功劳,如何就有罪了?”
赵澈乔模乔样,“是这样的,臣已数日不曾关心朝政,实在愧对大梁与皇上。不过,臣倒是有一个合适人选,此人武功超群,又是麒麟卫指挥使一手教养长大,为人忠厚,可堪为良将。臣举荐白征挂帅前去漠北镇压外敌!”
白征是赵澈的大舅子。
赵澈举荐的是他自己的人。
炎帝唇角一抽,他也不吃素的,“皇叔举荐之人,朕自是放心,但漠北之事不可小觑,朕再钦派一员猛将一同前往。”
炎帝当然也要安插自己人去漠北。
赵澈不以为然,对白征的实力,他还是很放心的,“臣无异议,皇上英明。”
炎帝的手很痒,非常痒。
真想亲自动手除去赵澈。
奈何,赵澈是先帝的太子,若是他杀了赵澈,必然会引起众说纷纭,甚至史书上也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其实,炎帝此番召见赵澈,也是要看看他到底死没死,商谈国事不过只是一个借口。
赵澈离开之后,炎帝当即下令杀了那几个白袍巫医。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炎帝火气太旺,数日不曾踏足后宫,积压的肝火无处发泄,书房内没有旁人,只有一个宛若石雕的郭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