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陆一鸣早就暗中购置的宅院,并非是陆宅。
赵澈还没找到陆一鸣时,他已经带着郁棠去见赵澈。
此时,赵澈的眼睛血红一片,教人看不清他眼底神色,陆一鸣将郁棠抱下马车,送到了赵澈跟前。
纵然他千般不舍。
也即便他知道,这次将郁棠让出去,日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与她破镜重圆。
但陆一鸣还是这么做了。
这是他如今能为郁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王爷,我不是输给了你,我是输给了我自己。”陆一鸣道。
赵澈接过郁棠,方才还如嗜血罗刹一样的表情,似乎在一瞬间柔和了不少。
陆一鸣不放心,抓着赵澈衣袍的一角,手在发颤,“你到底疯没疯?你若伤她,我陆一鸣绝不放过你!”
面对陆一鸣的咆哮,赵澈没有任何反应,他只看着怀中人,因为力气大的可怖,一甩袖就抛开了陆一鸣,抱着郁棠离开时,丢下一句,“她是我的。”
陆一鸣目送着赵澈带着郁棠离开。
直至什么也看不见时,他站如石雕,依旧没有回过神。
他腹部被郁棠所伤,有鲜血溢出来,属下见状,上前问道:“大人,您的伤?”
陆一鸣摆手,不允许属下给他上药,这是郁棠给他留下的伤痛,他想留住,记住。
这世上的事,当真是因果循环报应。
他曾伤的郁棠遍体鳞伤。
现在轮到他了。
身上的痛,不及心头。
呆立半晌,陆一鸣吩咐下去,“立刻前去晋王府附近埋伏,若朝廷有任何异动,立刻来报!”
入秋的风太急,吹得他眼眶微红。
郁棠,曾经护不了你,日后我定以命相护。
……
晋王府。
三个爹以及奎老、魏嬷嬷几人围站在一块。
赵澈抱着郁棠,坐在石杌上,回府之后,就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
他只是半敛眸,一直盯着怀中人看,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抱着自己最心爱的宝贝,舍不得放开,也是舍不得移开目光。
而郁棠正往赵澈怀里钻,白皙的手艰难的揪住了赵澈的衣襟,似乎是想试图扒他衣裳。
眼下,赵澈回来了,郁棠也回来了,那么……只要他二人同房,两个人的状况都能好转,可此时此刻此地,奎老和几个爹却是犯难了。
赵澈只是坐着不动,他们也没法子呀。
奎老给赵澈施针,片刻后,赵澈仍旧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