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而紧张的面容。
柏御非将江骜宸一甩,反手抓起罗曼的手,怒吼道:“为什么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难道一定要我把你关起来,你才能安分吗?”说着,柏御非硬拽着丈二摸不着头的罗曼走出房间。
唐昕暗叫一声不好,会不会把曼曼从一个火坑扔到另一个火坑了。
罗曼的手臂因为拉扯越来越痛,她咬着下唇,试探性地提醒:“柏先生,我是罗曼啊…柏先生…我是曼曼…”潜意识里,罗曼觉得柏御非可能是搞错人了。
柏御非推着罗曼进入自己的套房,然后将房门重重地关上,关门的声音震耳欲聋,好像宣誓着他的决心,并且震慑外面无关紧要的人不要随便来打扰,否则下场很惨。
唐昕被关在门外,她踌躇地停下来,不知道为什么被柏御非带走罗曼,她的心反而有些窃喜,没有之前的恐惧,算了,人是救出来了,她也该功成身退咯。
“唐小姐…”杨乐巧急急忙忙地追上唐昕,说道:“唐小姐,能不能耽误你几分钟?”
准备走出酒店的唐昕被杨乐巧拦下来,于是转身应道:“没关系,你说吧,有什么事。”
杨乐巧想了想,还是小心翼翼地说:“为什么你不担心柏先生带走曼曼?难道他们…我是想说,柏先生和曼曼是不是真的…”
“嘘——”唐昕笑着捂住杨乐巧的嘴,在她耳边悄声提醒道:“我之前来的时候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我估计是那些多事的娱记,所以以后你们老板的事情还是不要随便讨论了,好了,你放心好了,今晚上这么一折腾,你肯定会升职的,绝对不会被开除。”
杨乐巧莞尔笑道:“谢谢你。”
150 沉重的爱恋
150 沉重的爱恋
医生检查后,江骜宸和施妍默默地坐在医院的走廊座位上,良久,施妍才站起来准备抽身离开,而身边的江骜宸却伸手拉住了施妍,问道:“为什么会在酒店?之后我听人说了,那是柏御非的酒店。”
施妍头也不回地说:“那你呢?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店,而且还是跟那个姓罗的女人纠缠不清。”
江骜宸松开手,沉重地说:“是不是我们都变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做。”
施妍吁了一口气,转过身来睇着江骜宸说:“既然大家心知肚明,又何必说出来互相伤害?其实我要的,你根本就给不了,而你自己心里也明白;你和谁在一起,我都不会有意见,可是罗曼是我现在最恨的女人,你就不能和她在一起,我找了那么多办法都整不死她,你总不能与我也作对吧。”
“妍妍。”江骜宸沮丧地抓住施妍的手臂,劝说道:“你恨的人不少,难道你这辈子都要将他们一一打垮吗?以前是你姐姐,现在又是罗曼,还有以后呢?还有再以后呢?你一次次地逼着自己,你根本就在玩火,终究会自残的。”
施妍瞪着眼甩开江骜宸的手,冷喝道:“凡是阻挡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难道你第一天认识我?哼,你现在才来这么说,会不会太迟了。”
“妍妍…”江骜宸噌地站起来还想拉住施妍,可施妍十分不客气地推开江骜宸,啐道:“要不是念在我们之前的情分上,我根本不会陪你来医院,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还有,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少接近罗曼这个女人,我不会放过她的。”
语毕,施妍转头大步地离开医院走廊,留下江骜宸怔怔地杵在过道上无可奈何地叹息。
罗曼不敢直视此刻的柏御非,她卷缩在床头,偷偷瞄了一眼站在窗前凝视窗外的男人。房间里没有开灯,只能借着朦胧的月光观察柏御非的一举一动,还有他安静而狂躁的侧面,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触动到他的心思了,突然萌生的感伤笼罩了自己心头,随后罗曼也跟着低落起来,垂着头呆呆地注视着自己的双手。
什么时候柏御非靠近她,她也浑然不知,只知道柏御非忽然坐下来拥着她,悄然无声地亲吻她,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罗曼每一寸肌肤;他们的呼吸都很沉重,将本就沉甸甸的心压得更低,低到罗曼也翻找不出来,只能随波逐流,任凭眼前的柏御非对她肆无忌惮。
“我想知道她。”罗曼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来,她很想知道柏御非生气是因为她还是因为想起另一个女人,她不想每一次的亲密接触后,换来的都是自己遍体鳞伤。
柏御非俨然明了,听到罗曼的声音,他也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在灰暗的房间里面,四目交汇,两两相望,他们的心贴得如此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感知对方的存在;这种存在感再也无法掩盖,它跳跃出来占据了他们的顾虑,特别是柏御非,之前还狂躁不安,此时此刻却显得异常冷静。他最终将罗曼搂入怀中,轻泣地开启薄唇:“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离开。”
罗曼闭上眼,含着嘴角淡淡的咸味,点头应道:“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放弃自己,还有我。”
还是学生时代的柏御非就认识了上官敏婷,他们应该算是青梅竹马,公认的金童yu女,只要看到他们的人都觉得他们是天底下最相配的情侣,而上官家也是医学世家,与家世显赫的柏御非可谓是门当户对,大人们都没有反对他们的交往,甚至私底下已经以亲家相称,并且商量着两人一毕业就立马完婚。
柏御非从来没有改变过自己的心,由于成绩优秀,再加上父亲病重,不得不提前结束学校的事情返回来继承家业,开始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自那以后,柏御非很少与上官敏婷相处,也极少抽出时间飞过去陪伴她,久而久之,女人颇有怨言,对柏御非的冷落更加不满。
也就是这种不满的情绪让这个从小一直娇纵的大小姐开始改变,于是上官敏婷在朋友的怂恿下出入夜店,也认识不少男孩子,其中有一个叫eric的法籍华侨和上官敏婷走得最近,他们出双入对,被柏御非在学校的同学知道后转告了他。这个时候柏御非正在树立自己在商界的威信,他不允许任何人对自己的背叛,甚至为了能阻止他们来往,便将还没有完成学业的上官敏婷从澳洲接回来,并且强行让她住在山庄里面。
当知道上官敏婷怀孕的时候,柏御非并没有露出欣喜的心情,上官家的人知道上官敏婷之前在学校的****韵事自然不敢催促柏御非准备婚事,为了不让两家人太伤和气,上官家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柏御非处理。
因此直到上官敏婷在山庄生下辛迪,他们都从未打算办婚事,上官敏婷一直耿耿于怀这种身份,觉得自己被柏御非这么关押着是一种莫大的耻辱,两人的关系只会越来越糟糕;在辛迪的眼中,父母都很少在一起说笑,最多就是吵闹,而每一次柏御非都愤然离去,将整个山庄锁起来,让上官敏婷歇斯底里地发疯。
三年前,柏御非见过eric,是他找上门的,当着上官敏婷的面,柏御非派人暴打了eric,还将他扔出庄园,也就是那一次深深地刺痛了上官的心,她再也无法忍受下去,在柏御非离开山庄的时候选择了自杀;选择了偷走柏御非放在书房里面的手枪,然后走到郁金香花海中自杀,她知道郁金香是柏御非为了她移植栽种的,她就要选择死在这些花上面,让自己的死讽刺柏御非所有的感情。
她对柏御非又爱又恨,真的承受不了,所以宁愿结束自己。
“我真的不想她死,真的不想…”柏御非抱头痛哭地****,罗曼震惊之余下意识地紧紧抱着身边的男人,她的心有那么一刻为上官敏婷悲伤,又为柏御非惋惜,他们本来可以很好处理之间的问题,或者还能结为夫妻,可是为什么爱得越深伤得越真。
“御非…”罗曼噙着泪,搂着柏御非,第一次由衷地喊着他的名字。
柏御非捧着罗曼的脸,认真地低喃:“告诉我,我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我一直不敢承认自己错了,我从来都不肯承认自己的错;在生活上、感情上、还是事业上,没人说我错了,可是我知道这一次我大错特错,却再也无法挽回了。”
罗曼抚摸着柏御非忧伤的脸,轻轻地叹息:“没有人会怪你,我想上官敏婷也不会怪你,她选择在郁金香花海里自杀并不是想讽刺你的感情,而是她还想抓住你对她的最后一丝留恋,她不想孤单地走,想带着那些郁金香离开,她爱你,一直都是。”
“我却害死了她,我不应该赶走eric是不是?”柏御非皱着眉问道。
“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罗曼凑上前亲吻着柏御非的额头,说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根本就没有办法考察到底谁对谁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