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走?”花姐笑着说道。
“你坐稳了,我的技术可不比当年啊。”
“什么?你会不会开啊?”花姐咂舌地问。
“试试吧。”
“哎呀,你这老头子,我后面都放着这辈子的积蓄啊,你可别给我撞车弄坏了…”花姐哈哈大笑地说道,车子终于启动了,两人的欢笑也随着飘远了。
“到了。”司机一声令下,说道:“小姐,再往前开就是大海了,你要不就在这里下车吧。”
郁安从回忆中缓过神来,她看了看周围的景色,既陌生又熟悉,不过司机先生俨然不乐意了,于是她只好付了钱走下车。下了车的郁安将围巾取下来,她提着小行李朝着海边走去,她记得这片海,晚霞如虹印在海上,那是当年她离去的那个时候最美的记忆。
郁安心中咯噔一沉,仿佛想起了更多,在不知不觉中,她竟然被司机先生拉回了过去的岁月里;郁安心中明了,为什么会既陌生又熟悉,因为她来过,因为她很久很久前,在梦里来过这个差不多已经被自己遗忘的地方。
兰桂坊,她第一次演奏音乐的地方,她第一次面对钢琴,又无法自拔地爱上钢琴的地方,她第一次醉生梦死却又不得不做出残忍选择的地方;郁安走了一步又一步,心中最深的角落被扯得疼痛,然而步伐却不由自主地牵引自己往那里走…
夕阳西下,还是这条街,二十多年来,没什么变化,唯一不同的是,昔日的繁华仿佛昨日的梦魇。郁安站在街边,凝望着关闭的酒吧,看来她来晚了,似乎一切都显得那么力不从心,永远跟不上脚步地晚来一步。
“不知道,他还在吗?”郁安自言自语地说:“信,你还在吗?”
eric在病床上没看到辛迪,顿时焦急如焚,然而有护士告知,说是柏先生安排将辛迪转走别家医院,当下他知道,柏御非开始行动了,那个霸道的男人无耻地行动了,他又一次选择用极端而不公平的手段夺走他的一切,eric本就平静的心开始泛起涟漪,他冲出门,撞上了正赶来的罗曼。
“告诉我,辛迪在哪里?”eric没头没脑地问,罗曼也有些莫名其妙。
“辛先生,辛迪不在病房吗?”罗曼不可置信,立刻跑去病房看看情况,果然病床上的人不见了,于是她拉住旁边叠被子的护士小姐询问,才知道昨天晚上柏御非连夜安排了人将辛迪转移,而她也是刚刚才知道。
“你不要装了,你肯定知道的,你们是一伙儿的。”eric歇斯底里地质问。
“辛先生,你冷静下来,我真的不知道,也是刚刚才知道辛迪转了医院。”罗曼犹豫地想,如果是柏御非转移了辛迪,为什么梁峰也没告诉她?看来这一次,柏御非是下了狠心。
“你会不知道?你是柏御非的女人,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eric抓住罗曼急问。
罗曼的手臂被eric抓得疼痛不已,她一边努力挣脱一边解释:“事实上就是如此,辛先生,如果我知道辛迪不在医院的话,我何必过来自投罗网被你拉着逼问?我还不是可以选择消失不见,让你找不到我?”
“好,你告诉柏御非,这是他逼问的。”eric怒目喝道:“我本来打算心平气和地和你们谈谈关于辛迪的抚养问题,可是现在我决定走法律途径,你给我告诉柏御非,就算他再有权势,也不可能操控一个政府,我要将他的事情全都公布天下,我要告诉所有人,我才是辛迪真正的父亲,他就等着法院传票吧…”
eric说我甩开了罗曼,罗曼想追上去,可是手机又响起来,她跑了几步,没跟上eric,于是停下来接了手机。
“曼曼,我在庄园。”那头是柏御非的声音,很低沉,好像心事重重。
“你知道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世界…”罗曼气不打一处来。
“你现在在医院吧,对不起,我没有事先通知你,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辛迪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你现在能赶来山庄吗?”柏御非冷冷地说。
罗曼思虑片刻,说道:“好,我马上赶来,你在山庄等我。”
挂了电话,罗曼便打的离开了医院,直奔洛丽玛丝山庄。
江骜宸瞅了一眼身边的施妍,然后也开车跟上前面的的士,他不解地问:“你到底想怎么做?”
“很显然,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经开始了。”施妍笑了笑,冷厉地说:“只要辛迪的生父愿意站出来指责柏御非,我就能让他身败名裂,到时候在夺标的时候,鼎爷旗下的公司就能胜过一筹,柏御非不是志在必得吗?哼哼,我就睁大眼睛看看,他如何跌得粉身碎骨。”
“恩,你这一招怎么想到的嘛。”江骜宸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