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于至可适时地打住她不经修饰的说词。
“我说的是真的嘛。”于若能扁了扁嘴。
想当年,爷爷因为不同意老爸和老妈交往,逼得老爸带着老妈私奔,从此以后和爷爷断绝关系。
知道有爷爷的存在,还是在爸妈去世的时候才发现的。
算了算,也不过是才一年前的事,从那时候开始,爷爷就很机车地开始插手过问她们三姐妹的生活,有空没空也要召唤她们三个进宫面圣。
很无聊耶,以为她们很闲吗?
“若能,你这个丫头的嘴巴怎么老是这么冲?”低沉的嗓音自开放式楼梯上头传来。
于文鲜缓缓下楼,尽管梳得油亮的发显得有些斑白,脸上皱纹横生,但压根无损他与生俱来的威严和气势。若是时间回溯到四十年前,可以想见他的俊美和意气风发。“爷爷,你到底要做什么?”于用和毫不啰唆,开门见山地问。“急什么?”
“我怎能不急?我们今天一整天没办法工作,全都耗在你的房子里,也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可知道要她待在这种装饰华丽的房子里头,得要花多大的精神力克制自己不要吐?
“那一家店的营业额不过平平而已,不要说得好像你一天不做生意,就会有重大损失似的。”于文鲜毫不客气地吐槽。
“你又知道?”于用和嘴硬得很。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于文鲜往沙发一坐,头往后仰轻喊着,“叙亚,把报告给我。”
于文鲜的机要秘书言叙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份资料。
“这里头有你们接手那间店至今的营业报告,充其量也不过是打平每个月的开销罢了,哪能赚上什么钱?”
掌管帐本的于用和无言以对。可恶,这老头根本就是把店里的底细都给摸透了嘛。
虽说店里的生意不算太差,至可做甜点的手艺更是一绝,但是这年头的OL很怕胖,有时候到店里只点了一壶花茶便耗去一整个下午的时间,虽说店里的客人不少,但实际上,她们的消费金额并不大。
正因为如此,她每个月才会老是对着帐本大叹无奈。
“大姐,我们的生意真的像爷爷说的那么糟吗?”于至可个性内向又自卑,不是待在厨房便是在后头的香草花园里耗着,鲜少到外场走动。
“没那么糟啦。”掌管吧台的于若能压根不信,“我每天泡花茶,泡得手都酸了,哪可能生意不好?”
于用和闻言不由无力地闭上眼。一壶花茶才多少钱啊?而且还可以回冲耶,这个没大脑又少根筋的笨妹妹。
“那么,爷爷有什么建议吗?”于用和甩了甩头,努力打起精神应付他。
她不信爷爷会没事找她们闲聊店里的营业问题,他没那么闲,也没那么无聊,光是一个广全集团就够他忙的了。
“没什么建议,只是想告诉你们,幸福宝贝屋是我借给你们爸爸的,那一块地包括地上物,全都是我的。”于文鲜精矍的眼来回巡视着三个人的反应。
“然后呢?”于用和微眯起眼。
“我要收回来。”
于文鲜话一出,三人皆沉默不语。
于用和虚软地往沙发椅背一躺,觉得无力透顶。这个臭老头,到底想搞什么?他若真的无情无义,当年就不用把幸福宝贝屋借给老爸,更不用理她们的死活,打一开始就不需要到她们面前表明他的身分。
所以他现在这么说,就代表——他想谈判,而且极有可能是希望她们三姐妹其中一人能够回到他的羽翼之下。
毕竟,他只有老爸一个儿子,而老爸也只有她们三个女儿,她们也算是爷爷唯一的亲人了。
“但是,有权宜之计。”
“说吧。”来吧,老狐狸。
“三条路给你们选。”见她们三个人都没有意见,于文鲜随即又道:“第一,拉高店里的营业额,不用百分之百,只要百分之八十就够了。”“那很简单啊。”于若能理所当然地道。“闭嘴。”于用和怒瞪她一眼。“第二条呢?”“依照我的安排嫁人。”驳回。“第三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