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至可不由一愣。虽然早知道学长一定会拒绝的,但是亲耳听到,还是觉得心好痛。
“你凭什么以为一个蛋糕就能够得到和我交往的权利?”他精致的五官美若神祇,敛笑不语的神态噙着不怒而威的气息,戏谵嘲讽的口吻薄若利刃,刺得她遍体鳞伤。
“我也知道学长不会答应啊。”她小小声地喃着,像是自言自语,就连头也愈垂愈低。
“既然知道,干么还要说出口?”他毫不客气地给予重击。
“我……”当然是为了实现梦想啊,可惜的是,梦想终究是一场梦,难以实现。“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瞧过我一眼,凭什么告诉我,你喜欢我?”冷冷的嗓音自头上落下,她却一点抬头的勇气都没有。“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真不懂,你到底凭什么喜欢上我,因为我这一张脸吗?”他冷哼自嘲着。“那么,你庆祝我毕业,应该是邀我到饭店,把自己献出来,而不是给我一个蛋糕,对不?送我蛋糕,只有我快活了,但是到饭店的话,我们两个都可以很快乐……不对,你那个身体我抱不抱得下去,还是一个问题。”
于至可闻言,泪水夺眶而出,随即转身朝门口飞奔而去。
他抬眼探去,突地一阵风刮起,刮落了一地阿勃勒的黄色花串,似雪如絮地飘向她的头上、身上。艳阳高照,黄色的花串飞舞着,映着她逃似的身影,匆觉得这景致很美。哼,到最后还是没看他一眼。随随便便就说喜欢,为什么女人的感情可以这么肤浅?算了,至少他还有蛋糕。
轻而易举地打开盒子,里头有张卡片,还有个水果塔蛋糕,大约三吋大小。
他拿起才发觉,水果下头是洋梨焦糖奶油慕斯蛋糕,咬了一口,慵懒的眸子突地一亮,拿起盒子审视着。
上哪买的,味道怎么会这么爽口?
盒子上没有印店名,他微感可惜地放下盒子,拿出里头的卡片,上头写的不外乎是祝毕业愉快之类的废话,而下头则是她的名字。
于至可?哼,她刚才连自我介绍都没有,真亏她敢说喜欢他。
不过,看在蛋糕的份上,他就不跟她计较了。想着,他突地勾唇笑了。怎么计较?他们往后不可能再碰头的。
不只是因为毕业,还是因为他短时间之内不会再回到这个国家,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也说不定。
第一章
“至于最近要合并的银行,则还在初步审议中,而投顾那方面,业绩已达预估的百分之二十五的成长,而投信方面则是依旧稳定成长中……总裁,你睡着了吗?”
念着例行报告的慕庸顿了顿,双眼自报告文件中移开,视线轻轻地落在坐在办公桌后,始终背对着他的男人。
“快了。”男人懒懒答着,一双阴柔的魅眼直瞅着窗外景致,好似外头有多吸引人的美景。
“总裁。”慕庸无力地低下头。
“嗯?”他支手托腮,压根没打算转过身。“今天老总裁问我,关于那一门婚事,你觉得怎么样?”男人闻言,顿了下,才缓声道:“关我什么事?”“是总裁你的婚事耶。”怎会不关他的事?
“啐,我连那女人到底是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居然要我娶她,真是太可笑了。”他阴柔地笑着,俨然将这门亲事视作一则笑话。“你要是有空,就跟我家老头说,我没兴趣搞商业联姻,他要是逼我,我就离家出走。”
“总裁,这年头已经不流行离家出走了。”身为机要秘书的慕庸很好心地提醒他,“而且,这种事你常做,老总裁应该也习惯了。”
打从新总裁上任至今,也差不多已经过了三年。不若外界原本评论得那么差劲,身为三世祖的他,一进公司便立即展现铁腕作风,经过一番整顿之后,以不同凡响的眼光开发了不少金融界的新视野。
原本不受关注、生性随心所欲的展家老么,如今一飞冲天,行情看涨,就连婚事也受万众瞩目。
“哼,我若是真打算要走,他以为他找得到吗?”展御之冷哼着,总算略微转身,瞪着已经监视他三年作为的慕庸。
他有浓黑飞扬的眉,阴柔而勾人的魅眸,直挺的鼻梁看来极有个性,厚薄适中的唇带着性感的味道,是个教人过目难忘的男人。他轻扬着戏谑的笑,浑身上下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威势,举手投足间是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
“只要你消费,他就找得到,就算你不消费,只要时间一久,他一样找得到你。”慕庸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他笃定他绝对放不下目前所拥有的一切。
展家第二代有两个儿子,但大儿子在多年前因故身亡,于是展御之成为联纵金控集团唯一接班人。他就不相信有人能够在尝过掬手繁华的滋味之后,还能够说放就放。
犹记得六年前,展御之才刚大学毕业,正准备到国外自我放逐的前一天,傅来他大哥身亡的消息,他所有的行程立即被取消。
原本不受重视的么子在一瞬间成为两老的心头肉,遣来所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