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起她迷醉的神情,男人则显得过分冷静。琥珀色的眸子里闪着没有情感的光辉,仿佛无机质的宝石,冷冷地映着女人热情扭动的身躯。他剧烈地抽插着,丝毫不理会女人的表情是痛苦还是享受。突然女人的身体开始缩紧,叫声不断变大。男人用原本抚着她胸部的手抬起她一条光洁的腿放在肩上,加大了抽插的力度。还没有从快感中恢复过来的女人,眼角渗出了眼泪,承受着男人粗暴的索求,渐渐发出更为娇美的声音。
男人终于低低地嘶吼了一声,快速地挺入几下,抽身出来,将欢愉的种子悉数射在被单之上。他快速地起身,将衣服穿上,拿起身边的佩剑,丝毫不带有半分留恋地向门外走去。床上的女人沉沉地喘息着,思绪仿佛还停留在刚才的翻云覆雨之中,看到男人快步地离去,她连忙支起身来,不加任何遮盖,裸露出傲人的身躯,对着要离去的人说,“王,下次再召见奴婢吧……服侍王是奴婢的荣幸。”
拉美西斯回过头去,双眼漠漠地扫了一下女人完美的身段。或许不该带这个女人来孟斐斯,当时只是一时兴起,因为带着她随时可以发泄****、省去很多麻烦,但是现在看来这种特别的待遇让眼前的女人有了误解。他沉吟了半刻,女人看他不作声,心里的期待便更增加了几分, “王~”女人嗲着,双眸半垂,吐气如兰地说,“芙娜等着您再召见~”
“下去。”冰冷的声音让这个叫芙娜的女人心里一寒。她难以置信地把头抬起来,看到的却是拉美西斯冷若冰霜的脸,刹那间,她感到自己掉入了万尺冰窟之中,一下僵住,不知如何是好起来。没等她反应过来,拉美西斯就冷冷地丢下一句,“去找内臣领赏。念在你从底比斯跟过来,我便不治罪于你,下次如再敢造次,杀无赦。”
语毕,年轻的法老大步流星地走出门去,剩下芙娜一个人光溜溜地坐在床上。盯着逐渐远去的拉美西斯,她美艳的双目中燃起一丝火焰,仿佛要将那迷人的背影吞噬。
她绝不能失去法老的宠爱。
法老在继位前就有诸多情人,但是全都没有被册封为妃,常见的情况是会在临幸之后,赏赐给她们一些金银珠宝。但是一旦这些姑娘被拉美西斯抛弃后还抱有任何幻想,迟迟不愿嫁人的话,多半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莫名其妙地死去。有人说是被打入冷宫的马特浩妮洁茹王妃偷偷害死,有人则说是因为一些王国守旧的大臣,为了顾全未来法老的名声,私下里派人暗杀。拉美西斯对此不闻不问,因而这种残酷的情况愈演愈烈。一些显要的官贵,再也不抱着凭借女儿被宠幸从而能鸡犬升天的梦想,一旦发现女儿与王有染,立刻安排婚事,草草地把女儿嫁了,以来避免不幸。
因此埃及的女人们,会又爱又恨地称这个危险而充富魅力的法老为“毒药”。
拉美西斯从来没有强迫过任何人作他的情人,但是他俊美的外貌,年轻而坚实的身体,让全国上下的女人为之沸腾。若得春宵一夜,即便宛若饮鸩止渴,终将一死,也心甘情愿。
而芙娜的野心绝不仅仅于此。出身平民的她,是一个于上埃及四处流浪的卖艺舞女,自小就吃了很多苦,通过出卖色相,在底比斯总算小有名气,终得一天被拉美西斯召见。她已下定决心,再也不回到过去饥寒交迫的日子,无论使用什么手段,她一定要紧紧傍住法老这棵大树。“以前是王子,或许有诸多不便,现在是法老,肯定还是要立妃的……我芙娜是底比斯第一美女,我就不信你对我不动心!”
她如是想着,慢慢握紧了手,尖尖的指甲嵌进了掌心的肉里,鲜血微微渗了出来。
拉美西斯走出侧宫寝房的时候,天上已经布满了星辰。一见到他的身影,孟图斯连忙上前下跪,语气急切地说道:“王,卑职有重要军情要禀报!”
“起来,孟图斯,不必对我行大礼。”拉美西斯挥挥手,示意他站起身来,向中庭慢慢地踱去,神色平淡地说,“是不是利比亚人扰境?”
孟图斯跟在后面,闻言一愣,慌忙答道,“对,正是。”
“吉萨没有出兵相救吧。”拉美西斯表情自然,宛若一切全部早就知道了。孟图斯不由有一丝迷惑,他又握了握攥在手里的纸条,已经被他手心的汗水全部浸湿了。王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不可能有任何传令兵会比路的速度还快了。但是还没等他问,拉美西斯就先他一步开口。“看来希皇兄还是没有禁住诱惑啊……”语气平淡,但是双眸中却露出了冷酷的神色。
和纸条上写的一样。布卡传信过来也是说可能吉萨叛变这样的消息,孟图斯不由暗暗佩服起王上,同时也为自己弟弟所发过来的准确判断而感到赞叹。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难道敌军已经逼近了孟斐斯?”拉美西斯在荷花池边的石凳上坐下,深棕色的头发随意地散开在肩上,琥珀色的眼睛在月光下仿佛一对奇异的宝石,与他浓郁的眉毛和略带鹰钩的挺立鼻子一同嵌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王可真是绝世的美男子。”孟图斯在心中想,同样身为男人的他,也不由对他俊美的外形而大为赞叹。
拉美西斯见他不语,又问了一句,“不是紧要军情吗?”
“对,是!”孟图斯慌忙收回思绪,拉美西斯看着自己红发爱将忙乱的样子,轻轻地笑了一下。
“不用紧张,有什么都慢慢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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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紧张,有什么都慢慢说吧。”拉美西斯坐在石凳上,月光温柔地倾泻在他身上。孟图斯毕恭毕敬地看着俊美的法老,静静地思考应该由何说起。
“王,利比亚人并没有逼近孟斐斯,他们只是攻打了幕莱……布卡,就是卑职上次和您提过的,那个想当您侍卫的弟弟,他用鹰为卑职送来了消息。”孟图斯小心地措辞着,考虑接下来应该怎样说才合适,“那个……嗯,他还说,利比亚人攻打幕莱,不是简单的扰境,极有可能吉萨已经倒戈。所以请孟斐斯尽快派兵相救,而且,恩……还有……”
“继续说。”依旧是平淡的声音,逆着月光,孟图斯看不到拉美西斯的表情。孟图斯低着头,咬了咬牙,接着说了下去。
“法老千万不可亲征,因为此次恐有后文。”孟图斯把纸条上不敬的语气修改了一下,用自己的话说了出来。语毕,他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王,卑职就这么一个弟弟,他独自去了幕莱,请求您务必让卑职带兵前往!”
拉美西斯没有说话,静静地坐着,没有表情地看着孟图斯。孟图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就这么低着头,等着法老发话。
“孟图斯,这条消息是令弟写的?”
“是……确实是愚弟的字迹。”
拉美西斯眯起了眼睛,双眸中发出了危险的光芒。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打起了身边的石桌,双唇紧紧地合上,一言不发。孟图斯听着石桌上嗒嗒的声音,心中不觉有些不安起来,手心渗出了更多的汗。时间耽误不起啊!现在布卡正身处幕莱,时刻有性命危险,他不能再等了。
“王……”
“孟图斯,把写着消息的条子给我看看。应该在你身上吧。”拉美西斯犀利地看着孟图斯。
“这个……”孟图斯感到脑门上直冒汗,布卡阿布卡,你怎么会用这样不尊敬的话写法老,现在叫为兄怎么保护你,万一要是惹怒了王,十个脑袋也不够你用的。“这个……”
拉美西斯转头过去,看着池里的荷花映着月光,却将手伸向孟图斯。“在你手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