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老老实实地当着复读机,把章勇锐的态度和他的话告诉了沈佩雅。
当然其中的内容仅限于和栗成弘有关。
关于康骊婷和章晴雪的事,我只字未提。
“看来这个栗成弘还真是不简单,他和章勇锐之间定然有过交易。”沈佩雅听了我的话,喃喃道。
“啊,你是怎么听出来的?”虽然我也有这个想法,但总觉得过于牵强。
“这还不简单,他虽然否认被栗成弘给骗了,可你说出对方是骗子时,他反应那么激烈。”
“听没听过一句话,解释便是一种掩饰。”
“章校长不过是为了怜悯,不愿意承认自己有受骗的经历罢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他只不过还没有出钱或者是庆幸你的提醒,把他从被坑的边缘拉了回来。”
沈佩雅的话让我茅塞顿开,不愧是久经沙场的人,看人就是通透,“是啊,沈姐,事实就是这样。”
“可,可我已经承诺了各个部门,说别墅项目会以一种崭新的形式呈现出来,如今,该如何收场。”沈佩雅惆怅道。
“啊,你不是说今天的会议先不讨论吗?”我惊讶问道。
“可是有人一直在问啊,毕竟确定下来之后,我们还要进一步规划地皮面积,刻不容缓。”
沈佩雅深深叹气。
这可真是个大麻烦,我为沈佩雅担忧起来,“沈姐,我听说栗成弘公司不是还有千万的流动资金吗?”
“兴许他们的板房做得真是不错。”
“还有他还没有来得及向你索要钱财,对吧?”
“既然是合作,就是要签订正式的合同,我们两个还没走到那个份上。”
“只是栗成弘答应过我,要把我引荐给那位在政协工作的亲戚。”
“钱不钱的倒是其次,城市的扩建和改造投入都是上亿之多,我还担心他那个小小的公司怕是承担不起。”
“如今看来我的顾虑是对的,他的本意,是想打着我的旗号去申请银行贷款吧。”
“界时他可以拿着钱一走了之,而最后背锅的人却成了我沈佩雅。”
“常兰娜比我想象中的聪明得多,她担心自己入了栗成弘的局,摆脱不了麻烦。”
“所以才借着你的口,把事实的真相告诉我。”
“其实他自己早就是局中人了。”
“说得直白一些,她已经上了栗成弘的当。”
我听得一脸懵圈,“不可能吧,常行长不是早就已经识破了他的套路。”
“呵呵,这个受骗并非指的是骗取钱财,而是常兰娜很可能已经给下发贷款的人打过招呼。”
“因为她太想争取到秘书的职位,但凡有一线机会都不想放弃。”
“不然的话,也不会千方百计去打听栗成弘的联系方式。”
“但是现在事情出乎她的意料,身在局中她自知后,考虑的自然是,该如何挽回损失。”
“那么解困的我便是最为直接,只要切断栗成弘的担保筹码,如此,那家伙就成了一张空头支票,银行的贷款自然不可能下发。”
“只要我没有和对方达成共识,落实成纸面合同,那么一切都不算是晚。”
“常行长也是骑虎难下,在保住现有饭碗和自曝丑闻之间,她不得已选择了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