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姨,我说过了,这是你的家事,晴雪有什么想法,你们母女直接沟通才更合适。”
“我插手得太多,反倒会尴尬。”我皱起眉头说道。
“可,可是除了你之外,别人说的话晴雪不会听的。”康骊婷可怜道:“这是她的意思,说是家里的事,必须你来解决。”
“呵呵真是可笑。”我被章晴雪的得寸进尺气乐了,“她想和你一道出国,对章校长直言不就好了,这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为何会觉得难以启齿。”
“偏偏让我一个外人去游说,这不是画蛇添足吗,说不定她父亲一看到我,就不同意她走了呢。”
“哎,萧医生有什么话,你过来细谈可以吗?”康骊婷再次恳求,“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麻烦你了。”
我头愈发的疼,但推脱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好,我安排一下就过去。”
我知道自己有心软的毛病,但奈何总也改变不了,为此,这一路走来,我不知道招惹了多少麻烦。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纵然我努力了许久,别人一句哀求我便狠不下心肠拒绝。
我无数次地都在痛恨自己的臭德行,但却又无可奈何。
此时,我突然想起曾经的那句话,我会不会真的越来越女性化了,要不然,为何会比别人都要心软。
我叹了口气翻身下床,而后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去了康骊婷的家里。
也许是她给门卫打了招呼,所以我很顺畅地进入了小区,等到了大厅之后,忽而发觉冷清得可怕,上次遇到的保姆似乎并不在。
“我既然要离开省城,那么保姆自是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康骊婷便直接说道。
我心里暗道,这女人察言观色的本事可真是高啊,不过面上却是客气道:“康姨,这件事我实在帮不了忙。”
“你们一家人还是坐在一起好好的沟通一下,我想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晴雪之所以不愿意去找章勇锐,并非是还恨着对方,而是真怕对方会不同意她和我一道出国。”
康骊婷为我倒了杯茶,微微的叹息道。
“晴雪已经成年,纵然是章勇锐再有意见也无法阻挠你女儿的想法。”
“更何况,他一直很疼爱晴雪的,我想不会有你想得那么固执己见。”我说道。
“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们父女俩,什么时候能心平气和地好好交谈过吗?”
“虽然说的只是出国,可是牵出萝卜带出泥,往事的旧怨难免也会耿耿于怀。”康骊婷忧心说道:“而且章勇锐二婚之后一直没有孩子,晴雪真的和我离开,或许他真的会不同意。”
“毕竟,他以后能依靠的也只有这一个女儿了。”
“家家都有本年念经,而且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不如主动去找章勇锐,还是说你依旧痛恨着他,不愿意面对对方。”
“可是我不相信,康姨,既然你能够为晴雪牺牲这么多,何不放下心结,两人当面锣对面鼓地把话都说清楚。”
“只要对你对晴雪都好,对吧?”
我苦口婆心地劝她。
“哼,自从他把我当成礼物送给别人的那一刻起,我这辈子便不想再见到他了。”康骊婷勾起苦涩的笑意,“萧医生,你不要觉得我只是放不下仇恨,所以才会牵扯到晴雪身上。”
“陈年往事不堪回首,我们之间有着太多的怨恨,早就已经掰扯不清了。”
“即便我和他离了婚,但还是矛盾不断,后来我主动去陪高管富商,也是情非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