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绮眼中亮起的光变得渐渐黯淡下去,“原来只是你的猜测,那就说说看吧。”
看到他衣服不冷不热的模样,我的积极性瞬间就散了大半,不过我还是不死心地对她说道:“童绮,其实你我都认为孙安荷不可能杀死童郁,毕竟他们的感情那么好,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她那天晚上见到的人并不是自己的丈夫。”
“而童郁在见到她之前就已经死了,只是孙安荷想当然地以为自己就是杀人凶手。”
童绮听糊涂了,“小严,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根本就不明白。”
我发现自己的语言组织是把她给绕晕了,因为这个念头连我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童绮觉得不可思议,也在情理之中。
更何况还有一些细节我并没有想明白,只是一个未成型的念头浮现的时候,我急切地想要找她倾诉出来。
我理了理自己的思绪,这才不紧不慢地对童绮说道:“我的意思是,童郁在回家之前就已经被人谋害了,然后真正见到孙安荷的其实是另外一个男人。”
“他扮成了童郁的模样,但毕竟不是本人,所以孙安荷的口供说,她当时看到自家男人时,还有一丝的犹豫。”
“后来两人有了激烈的碰撞,虽然和在情急之中,便用菜刀将对方砍中,不过这只是一方面的行为,而那个男人只是在假装而已。”
“你想一个女人突然觉得自己成了杀人凶手,肯定是惊慌失措,当孙安荷打电话报警之时,便有人移花接木,将真正的童郁搬到了厨房。”
“之后的事情便成为了顺理成章,警察赶到了现场,孙安荷也发现杀死的人居然会是自己的丈夫。”
“你说,这种可能性会不会存在?”
我有这个荒唐的念头,完全是得益于梦境的浮现,当时童绮的妈妈忽而出现之后,我变得愧疚万分,我想当然地以为自己亵渎了童绮,自然就会变得诚惶诚恐。
后悔之余,我突然又想到了另外的可能,我倒是反复思量,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怎么也抓不住,可是当想到童绮妈妈的那句话时,我豁然开朗。
“我哪里是老板,不过是替别人打工罢了。”
然而这普通的一句话,在我的梦中却被翻译成了新的含义,“我不甘心,我要做真正的老板,我付出了这么多,有谁能知道,这不公平。”
也许童绮的妈妈并不想这么表达,只是我赋予了这句话另一层意思,加工之后实则也代表,我对童郁的死因一直心存疑虑,而老人家正好与我内心的怀疑相互碰撞,归根到底,那便是替代二字。
童绮听了我的话先是愣了一下,之后便笑了,“小严,你是不是悬疑剧看多了,这么可笑的想法你也会觉得重要?”
我涨红着脸说道:“我不是在异想天开,你难道不觉得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吗?”
童绮收敛笑意,“小严,若是你的想法成立,那么你告诉我,犯罪的不会是一个人,他们是如何移花接木,难道整个过程孙安荷都没有察觉吗?”
“而且,就算有人想杀童郁,可是孙安荷可是临时想要回去的,还有我弟弟,他们是如何保证这两个人同时赶回去,这不是太可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