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角泛起了酸涩,强忍着泪水对她说道:“余萱,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你还能健健康康的,钱,什么时候都能赚。”
“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挺着大肚子去银行,其实这件事情唐娅就能够处理,再不济我去也成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钱不在了,那又如何,大不了我给你就是。”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我没有再向她多做解释,失魂落魄地就走出了病房,抑制不住的泪水流了下来,我赶紧擦拭掉,生怕被别人看见。
然而刚过了一个转角,便看到余萱的丈夫匆匆忙忙地朝病房走了过来。
看到我之后急忙问道:“萧医生,你没有说孩子的事吧,我,我怕余萱受不了刺激?”
看着他忧心不已,我淡淡笑道:“并没有。”
男子松了口气,“我就说是自己杞人忧天了,你们这些当医生的肯定比我更有经验。”
“知道哪些事该说,哪些事不该讲。”
“可是你要知道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住一世,孩子的身体状况堪忧,余萱早晚会知道。”
“我想你还是考虑一下如何和他讲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遗憾地对他说道。
男子情绪低落地点了点头。
我再次轻声说道:“余萱前两次在这里住过院,我作为他的主治医生,也算是一种缘分。”
“我们如今可以称之为朋友,如果你还有什么困难的话,尽管来告诉我。”
“我能帮的一定不会推辞。”
“我是妇科的科长,你知道去哪里能找到我,对吧?”
男子显然没有想到,我这么年轻就是一把手,惊讶过后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刚才还纳闷呢,为何你单独一间办公室,原来是科室的负责人啊。”
“如此可就太好了,余萱能有你这样一位朋友。”
“我想,她和孩子的健康,竟然不会有事,对吗?”
迎上他满是期待的眼神,我不知还能如何安慰,只能懵懵懂懂的朝着他微微一笑,随后台布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在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面前,我自惭形秽。
不过还好,他并没有怀疑我和余萱的关系,而我也完美地编造了一个理由。
即便以后我和余萱走得近一些,多关心对方一点,想必和他也不会产生隔阂。
安排好病房的事情,我便回到了洋房。
兴许是神经松懈,我便感到饥肠辘辘,随即让保姆给我熬了一碗粥,我随便对付了两口,便来到书房继续查阅资料。
除了超声介入术的科研数据之外,还有一些关于癫痫的专业书籍,内容太多,还需要自己一点一点地进行筛选。
好歹经过我的努力,总算是有些收获,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我刚刚来到仁爱医院,便迫不及待地去了中医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