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萎靡不振,上官瑶笑道:“小严,你在我这里待了这么久,不用去上班吗?”
听了这话我这才醒过神来,急忙拿起外套,“是该去了。”
只是刚走到大门口,我忽然又想到另外一件事,于是转身看向上官瑶,“上官,如果不是方才我多待了一会儿,你是不是就不会告诉我后面的话。”
“那么我岂不是要一直蒙在鼓里,少不得会坏了你们的大事。”
上官瑶笑得乐不可支,“我一向认为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一点就透,我给你的那点建议也不过是画蛇添足罢了。”
“也许你早就清楚如何去做。”
“不过,你心存疑问肯定不会甘心离开,所以我自然要如了你的愿,替你解惑了。”
听了这个话我哭笑不得,不过上官瑶倒是把我看得通透。
刚才的那一番痛彻心扉的谈话,让我的情绪波澜起伏,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而且浑身到现在都残存着凉意。
不过受了这番人性的荼毒,我的酒劲儿倒没有再上头,而且头也不再眩晕了,只不过空空的肚子依旧在叫嚣着难受。
但是我也没有心思吃饭,于是直接打了辆车回到了仁爱医院,在路上我一直细细回味着他对我说的每一句话,一股恐惧感油然而生,我一直不愿意相信她的话是真的,更不想面对她所分析的结果。
如真是如此,那我身边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呀,难道就没有一个正常的,我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中。
而且刘楚的死让我耿耿于怀,只要一想到鲜活的生命就此陨落,我的心头便压抑着厚重的负罪感,不管上官瑶如何安慰,这对夫妻的悲惨命运,的确和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果不是我和刘楚背地里偷欢的话,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虽然事情的推波助澜和何睿聪的贪婪息息相关,可我依旧是局中之人,对此我无法原谅自己,这就是放纵的代价。
作为二十岁刚出头的我来讲,背负这些实在是强人所难,我觉得自己快支撑不下去了,突然很想找个无人的角落放声地痛哭一场。
因为这份罪恶,涌上心头,让人无法喘息。
我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到了医院,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细节,上官瑶口口声声地说唐娅不会承认自己入股余萱公司的事情,更不可能从中获利。
我认为说这一切为时尚早,人心难测,虽然唐院长实际上是唐娅的亲生父亲,然而真到了悬崖边缘,是不是真的可以共赴生死?
我不愿想,更不敢去想,刚才听了上官瑶的话,在我内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以至于就忘记了唐娅的事情。
不过一转念我认为上官瑶可比我要细心多了,既然他如此肯定,那么必然有自己的道理。
虽然我知道这起案件上官瑶会竭尽所能地去善后,根本用不着我操心,但是我深知细节决定成败。
哪怕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许就会让我们整船人掉落深渊,本来想去还是决定联系一下上官瑶。
电话很快接通,我直截了当地对她说道:“上官,有件事情一直瞒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