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寒月清又羞又怒,盯着一灵的眼里满是恨意。一灵胆战心惊,却又一咬牙,想:“大哥说得对,就是要你恨我,你若不恨我时,又如何会爱我。”哈哈笑道:“仙子姐姐不必这么看着我,我知道你禀承师命,时刻以侠义道的危亡为己任,你想想,你若嫁给了我,不仅争斗消弥,少死无数人,更因我身份的特殊性,侠义道和天龙旧属就成了亲戚,明年二月初二,更少了一场大斗,一箭双雕,岂非更妙?”
他正说得得意,猛地里电光一闪,一柄宝剑电射而来,同时听得紫龙真人震天价怒叫:“本真人誓要将你碎尸万段。”
一灵远在数十丈外的空中,又是飞动着的,紫龙真人这一剑自然射他不着,不过紫龙真人实在是气疯了,他杀了人,还要别人赔礼,还要寒月清作为补偿嫁给他,这简直也欺人太甚了,不仅他,其他掌门个个愤怒无比,只是没有他那么冲动。
一灵哈哈大笑,轻按鹰脖子,金鹰再向下,离着太白楼顶十余丈高时,一灵一跃而下,跃到楼顶上。
三女大喜,一齐跃上去,一灵笑嘻嘻一把揽住,去三女红艳艳的嘴上,每人亲了一下。
三女虽情热如火,却没想到他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她们,个个又羞又喜,三张俏脸成了三朵红石榴花儿。
一灵亲了三女,仰天高叫:“多谢大哥。”
李非并不应声,两只金鹰绕了一圈,飞入云端。
一灵怔了一会,低头看寒月清及五大掌门,紫龙真人眼中喷火,死盯着一灵,其他四个眼中都有些犹豫,寒月清也一样。
一灵心中暗笑,想:“都给我吓着了,这便好,他们不敢动我,我天天就去缠仙子姐姐,正如大哥说的,叫她时时恨着我,却又不敢杀我,最终我才能偷得她的心。”随即又想:“大哥可真是个神人,不仅有天神一般的高贵威严,也有天神一般的智慧,看事物一针见血。”对寒月清拱一拱手,道:“仙子姐姐,请你相信我,以我的实力,杀一个把方剑诗,不会不承认,姐姐不如上楼来,让小弟敬姐姐一杯,算作言语上对姐姐多有得罪的歉意吧。”
他先前狂得没了边,这时却又歉恭无比,嘴脸当真说变就变,寒月清瞪他一眼,转过身子,对五掌门道:“各位大师,我们先回去吧。”
紫龙真人虽不情愿,悟本四个却以兹事体大,必须回去商议一番,一致赞同,连方家弟子一起撤了回去。
这也在一灵意料之中,看着寒月清美好至极的身子转身远去,一灵心中虽然怅惆,却安慰自己:“不必着急,慢慢来,总有一天我可以陪着她的。”转眼去看朱萱,又是一番惊艳,嬉皮笑脸道:“朱萱姐姐,方才你点我穴道辛苦了,不如上楼来,让我敬你一杯,以慰辛劳。”
朱萱冷然一笑,道:“我本是一番好意,但凤丫头却当它驴肝肺,现在还恨着我呢,等她消了气再说吧。”说罢,转身自去。
到楼中摆上酒席,说到五大派两番受挫,铁血盟众首脑均是兴高采烈。
万小霞三女却对一灵鹰口奇遇大感兴趣,一灵便将与李非结拜的事细说了。五老一直凝神听着,这时赵肃问:“李非真是个男子?”
这话问得怪,一灵却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天神般的男子,高贵威严,俊美无双,当世绝找不出比他更出色的男子来了。”
五老对视一眼,赵肃道:“这就怪了。”
夜间,一灵携三女仍在太白楼宿下,三女今日受了惊吓,情火更浓,早早上床,扑到一灵怀里,尽情欢爱了个够,始才沉沉睡去。
等三女睡熟了,一灵抽出身子,穿上衣服,出楼直奔方府。
方府正在为方剑诗和七夫人作道场,灯火通明,三千弟子人人戴孝,一灵见五大掌门及寒月清都不在灵堂里,便摸到后面去。以他通玄的内力,不用眼睛也能听出方圆数十丈内有人无人,武功深浅。狸翻蛇行,直到一幢小楼前,他灵异的魔觉感觉到,寒月清就在楼里。
跃身旁边屋顶上,凝目从窗子里看去,一张湘妃榻上,寒月清穿着素白晚服,盘膝而坐,绝美的脸庞上,宝像庄严。一灵一阵目驰神炫,想:“真象观音菩萨。”下屋,到楼前,一跃上楼,月台上的门是敞开的,只打着湘妃竹帘子。一灵打起帘子进去,寒月清早睁开眼来。却并未起身,不惊不慌,静静的看着他。
一灵也不说话,搬了一张椅子,到榻前坐下,直视着寒月清。
这行为太无礼,也太大胆,寒月清脸一沉,握住了膝旁的剑,道:“你难道真不怕死吗?”
一灵摇头:“我爱姐姐,能死在姐姐剑下,是我的福气。所以我不怕,但是我料准姐姐不会杀我。”
他公开示爱,寒月清却如听而不闻,脸上全无反应。一灵心中叫:“大哥说得对,她的禅心只为武林气运劫数而开,于男女之情全不莹怀。”
寒月清哼了一声:“你太自信了吧。”
一灵微笑:“不是我太自信,而是姐姐心怀大慈大悲,因为姐姐知道,杀了我,武林立刻就是血雨腥风,铁血盟也许不足虑。天龙旧属却绝非好惹的。昔年姐姐尊师大愚与天龙赌斗泰山之巅,就是为了避免天龙教与侠义道的争斗,姐姐今日肩负的使命,也同样是竭力避免武林的大规模血拼,现在如果换了紫龙真人,他一定会给我一剑,而姐姐从大局着想,却绝对不会杀我。”
寒月清冷冷的看着他,道:“这么说来,你岂非有恃无恐了?”
一灵看着她的眼睛,不作声。她的眼睛如清波莹月,说不出的清亮,说不出的明静,忍不住赞道:“姐姐的眼睛真美,简直和天上的明月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