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足够了。
两人又闹到天色渐亮方睡下,等到金鸡唱晓,顾天泽先清醒,侧头看了看睡在自己身边的小七,幸福溢满唇边,轻轻吻了熟睡的小七一下,只听她喃咛了一句,“不要了……”
他简直不能更满足。
顾天泽小心翼翼的起身,穿上散落在地的夜行衣,一身漆黑适合夜晚,清晨穿这身出门没人比他更显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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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着来时的路翻窗上了瓦顶,没走出几步,见到王译信身穿紧身衣在庭院里活动身体,在蒋家养成的习惯。如今王译信有了晨练的好习惯。
那是谁?
王译信正看天空挥动着手臂,眼角余光扫到屋顶上有人!
他先是吓了一跳,招贼了?定睛仔细一看,他鼻子差一点气歪了,“采花贼!顾天泽!”
顾天泽并没落荒而逃。而是彬彬有礼的拱手道:“岳父大人,早安。”
王译信:“……你给我下来!”
砰,顾天泽从屋顶跃下,“遵命,岳父老泰山。”
没等他站稳,王译信的拳头就到了。即便他趁着顾天泽立足未稳,也不是女婿的对手。
顾天泽辗转腾挪,也不回击,一味的躲闪,王译信乱拳轮了一顿。没能打到女婿,他自己反而累得要死,大汗淋淋,气喘吁吁,“你好……你好。”
顾天泽笑道:“昨夜我睡得确实挺好,岳父呢?”
“顾天泽,你的脸皮是不是比城墙还厚?”王译信实在弄不懂,往日高傲的女婿怎么也有无赖气人的一面?
“岳父莫气。小婿知错了。”
他诚心诚意的道歉,并没让王译信消火,发狠道:“明日别让我再看到你!”
顾天泽摸了摸鼻子。低沉愉悦的笑声似在嘲笑王译信纯粹是妄想。
王译信脸上挂不住,转身就走,迈出几步,停下道:“既然来了,用了早膳再去衙门。”
他不可能不知道乾元帝给顾天泽一个月的假期,让顾天泽一人回侯府或是到衙门用膳。他做不出,瑶儿的身子要紧。女婿的身体也很要紧,“别以为我是心疼你。哼。”
“小七说过,岳父大人最爱口是心非,您不必解释,小婿明白的。”
“……”
王译信打不过他,耍赖也不如女婿,心里憋屈得很,好在顾天泽很有分寸,默默跟在他身后不再言语。
“夫人,多准备一双碗筷。”
“……阿泽?”
“岳母安。”
顾天泽突然出现也把蒋氏吓了一跳,命人再添碗筷,把筷子递给丈夫和女婿,问道:“你穿这身衣服从哪来?”
“咳咳。”王译信差一点被小花卷噎死,赶忙喝了一口米粥顺了气,见顾天泽只动面前的小菜,拿起尚未用过的筷子拨了半盘子酥皮豆腐到他碟子中,“只会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儿。”
顾天泽心中一暖,咬着酥皮豆腐,“岳父是刀子嘴豆腐心。”
“闭嘴,老实用膳。”
“哦。”
王译信又被顾天泽的乖巧气到了,抚额叹息:“我怎么找了你这么个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