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两个男人,背景是老式的大楼,远处是个港口,看轮廓应该是当年的维多港。
那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应该就是年轻时候的郑修承,但另外一个,赫然是一身中山装过的王鹤。
王元激动的起身,走向那个相框,仔细的打量。
的确是王鹤,那微眯的眼睛,透着无尽的傲气,仿佛天下的一切都不值得让他多看一眼似的。
“你认识我爸?”
王元拿下相框,激动的向郑修承问道。
郑修承也是呆了一下,而后就激动的抓着王元的胳膊:
“你是王鹤先生的儿子?难怪难怪,这天下也只有王鹤才能有你这么出色的儿子,我郑家真是祖先有灵啊,竟遇到了恩人的儿子。”
郑修承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王元拿着相框坐到沙发上:
“当年什么情况,你仔细跟我说说。”
郑修承点头,喝了口水,沉吟一下就开始说了起来。
“当年我刚从东广过来,刚对外开放没多久嘛,我也想过来淘金,就在码头扛包下货。”
郑修承眼中都是回忆,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
“那一天我正在码头忙碌,你父亲就走了过来,他盯着我看了几眼,而后就冲我笑了,问我想不想发财。”
“我开始还以为他是骗子,都不想搭理他,可他跟着我,将我父母情况,兄弟姐妹几个,子女如何,都给说了出来。”
王元点头,这是那个时候跑江湖的都要要具备的能耐,也叫过三关。
过了三关,才能证明你的水平,否则别人也不会相信你。
“我一听这么神奇,因为我很确定没见过他,他的眼睛太亮了,让人不敢直视,我若是见过,肯定会有印象,所以我就选择相信他,问他该怎么做。
你父亲笑了起来,说我上停虽宽广但有沟壑,三十岁前注定庸碌无得,但他说我中庭饱满丰隆,中年会发迹,只是我兰台与廷尉有龙游浅滩之相,以后若临水而居,必然发迹。”
王元看了看郑修承,的确如此,他山根高隆,年上寿上丰挺,鼻翼也就是金甲,左为兰台,右为廷尉,皆红润有肉的确为好面相。
他也是想了想才明白父亲说的龙游浅滩是什么意思,他鼻子是好鼻子,但人中却狭窄短促,的确有些龙游浅滩的感觉。
不过王元也捉摸不定父亲的意思,人中在面相中主寿命与子女,临水而居又是什么意思?
“你父亲说话有一种神奇的力量,不疾不徐,让人很容易相信,所以我就找了个靠港口的民房住了,每天听着海浪啪啦啦响,后来我真的越来越有运势,做小生意每次都成,后来越做越大,到后来买了这栋别墅,也是靠海。”
郑修承说着说着忽然就停下:“对了,你父亲当年给我一样东西,他说二十年后,我会有灾厄,但会有一个小高人救我,他让我把东西交给高人。”
说着,郑修承就起身,过了一会就拿着一个小盒子回来。
盒子是个红色木盒,看样子十分名贵,王元接过,打开后里面却是一个玉牌。
玉牌是黄龙玉,四四方方,只有半个巴掌大,但里面却有很多裂绺,裂绺与杂色却形成了一副神奇的图案,底下是横纹,上面是一个三角形。
猛的一看像是一艘翻船在乘风破浪,又像是大地上的一座高山。
王元感应一下,里面有一股微弱而隐秘的波动。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王元眉头皱起,父亲二十年前就算出郑修承要遇到自己?所以特地把这玉牌留给自己?
“多谢你把这个转交给我,这对我非常重要!”
王元向郑修承道谢,不管怎么说,这是父亲特地留给自己的东西,肯定有他的用意。
郑修承笑道:“当年你父亲对我有大恩,你又救我们父女一命,哪里还用感谢。”
两人又说了会话,可惜当年郑修承跟父亲也只有一面之缘,对父亲的事情了解也不多。
“这个阿赞吉,恐怕就是受庞家的指示,十年前我跟庞家因为生意的事情起了些矛盾,后来我身体不好,生意被庞家蚕食不少,他们根本是蓄谋已久!”
说到这别墅的风水,郑修承眼中也尽是狠光。
王元对这些倒是不大关心了,不过还是提醒道:“那个阿赞吉很厉害,你若是找到他,可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