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一巴掌将军需脑壳拍碎,元神都瞬间粉碎,而后大长老冷厉道:
“杜昌年,你自作主张,贪没别人物资,造成大批同门惨死,城池差点失守,今罚你禁足百年,罚俸百年,你可有怨言?”
杜昌年脸色一白,禁足百年,宫主的竞选就直接和他无缘了。
随后大长老拱手:
“宫主师兄,是我教导无方,差点让昌年酿成大错,你若还要加罚,我绝无怨言。”
桑泸微微咳嗽一声,扫了眼岚淇,不过岚淇正复杂的看着杜昌年,根本没看他。
“关于杜昌年的处罚……”
桑泸微做沉吟,还好看到了王元用胳膊肘捅咕了一下岚淇。
“干嘛?”
杜昌年传音,王元无语:
“快上去求情啊。”
“啊?求情干嘛?你不是说对敌人不能心慈手软吗?”
王元不厌其烦的解释:
“不能心慈手软那是下手要狠,心里要黑,但嘴上和面子上必须仁慈敦厚,心怀天下,这才是一方领袖应有的气魄。”
“不然大家看你小肚鸡肠,哪个敢让你当领头羊?等着以后犯点错被你弄死?”
“你连竞争对手都能求情,放过,谁不服你?哪个不放心跟你混?”
“还有你以为元森真想弄死杜昌年?他自己不痛不痒的罚了,军需成了替死鬼,你师尊真好意思加罚弄死他?”
“我告诉你,杜昌年今天绝对死不了,哪怕你师尊开口都不行,否则大长老就白经营这么多年了,你此时不求情,马上也会有其他人求情!”
“狗屁的禁足,风头一过随便给他弄点功劳,还是出来活蹦乱跳跟你斗,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造势,在气势上死死压住他,让他再无翻身之地!”
桑泸满脸慈悲和不忍:“这么多同门死亡,若是轻饶,那些死去的同门……”
岚淇福至心灵,一步迈出,单膝跪地:
“掌尊且慢,杜师弟不过是立功心切,才酿此大祸,但此事我也有责任,没有仔细叮嘱于他其中利害,才导致他犯下如此大错。”
“还请师尊念在杜师弟初犯之上,还有此时战事紧张,正是用人之际,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吧。”
“如果要罚,岚淇愿与他一同受罚!”
后面王元都忍不住给他鼓掌了,岚淇有时看起来不太机灵,但其实很聪慧,一点就通。
一边大祸给他坐死,一边又给自己立了人设,立了牌坊。
桑泸略显为难:“可死了这么多同门,我身为宫主,总要为他们负责……”
岚淇跪地抱拳:
“请学宫厚葬这些袍泽,给他们家中足够抚恤,如果学宫宝库吃紧,岚淇愿贡献自己一份力量!”
周围的寂静一下喧闹起来:
“道子仁厚,如此胸襟,当得起一宫之主!”
“先前搜寻寄生体道子就立了大功,这次又力挽狂澜,这是一方之主之气魄!”
“既然道子都求情了,我看就再给杜昌年一次机会,让他与道子好好学习,年轻人嘛,哪有不犯错的。”
宫主桑泸故意阴沉着脸点头:
“既然道子和其他各师叔伯给你求情,我也不好再严惩,昌年可要珍惜机会,好好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