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八,再有两日便是新岁。
从别处拾来的小灯笼,放置一整年,颜色已然褪去大半,挂在房檐前,被寒风吹得四处乱晃。
灶屋内热气腾腾,饭桌上摆满了鱼肉佳肴,足有十几碗之多。
阿离不停地往灶膛里添加柴火,干得热火朝天。
见到池轻行走进来,阿离赶忙从灶台上的竹筒里接下一杯桂花酒,笑靥如花递到他嘴边。
“快尝尝看,这可是我去集市上最有名的那家酒馆,讨来的方子。”
他微微抿了一小口,一股辛辣之气直冲脑门,实在算不上什么美妙的滋味。
阿离见状,拿起他搁下的竹杯,仰头一饮而尽,还自我夸赞:“第一杯酒真是太美味了,以后我每年都要酿造。”
说罢,她又忙碌起来,只是那双原本灵动的眼眸,却像是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
做人之后,每一次回忆起她露出那种眼神的时刻,心都疼得厉害。
为什么,那时候自己不懂。
一点也不懂呢?
他想碰一下潮湿的眼角,却被躲开了。
“乖,别怕,还清了。”萧然温声道:“你走吧,走吧……永远,永远别再出现。”
楼层陷入了混乱之中,人们惊恐万分,以为遭遇了恐怖袭击。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充斥着每个角落,陆陆续续有人从房间里惊慌失措地逃出来。
电梯口聚集了一群浑身颤抖的人,疯狂地拍打电梯下行键。
小茅领着小黑冲出房门,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上,光着脚丫子拼命跑。
他往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声音的源头是他哥的房间!
他飞奔过去,眼前的景象让他瞠目结舌——
房间弥漫着滚滚浓烟,木屑和破碎的玻璃散落一地,惨不忍睹。
实在难以置信,“难道,有人在房间里安装了炸弹?”
房门口还倒了两个人,小茅又连忙解释,“我们也是受害者,咱们一起去找酒店赔偿损失!什么破酒店,还带赠送炸弹的!”
话音刚落,春离面色不虞的从里面走出来。
小茅心头一紧,焦急喊住她,“阿离姐!你们在房间啊!那我哥……我哥呢!我哥……”
问罢,他边哭边冲进房间,“哥,哥你伤哪里了,还……还能不能说话。”
房间里的黑烟云绕,冻得身上非常难受。
为什么和电视剧里演得不一样,炸弹余威怎么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