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怡然心虚的微微地缩了缩脑袋,马上又扯着瞿辉的手臂撒娇的转移话题
“哥……那么久不见,大老远的从美国回来,你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啊?”
瞿辉是严怡然姑姑的儿子,也就是她的表哥,平日里她从不叫他表哥,只呼其名。为这个妈妈没少教训她,说她没大没小。但她还是一直理直气壮的叫着,从小叫到大,谁让这是瞿辉特批的呢?
但只要严怡然哪天叫瞿辉“哥”时,那就一定有事发生。这是严怡然的绝招,每逢瞿辉准备惩罚她的时候,她一定会使出这招必杀技,尤其再加上撒娇,那就保准万试万灵。
亲人
瞿辉准确的来说,他是一个私生子,母亲插队时候跟人生下他,并抱着他回到外公家里,为这个外公大发雷霆,几乎要跟母亲断绝关系。最后,外公赶走了母亲,独独留下了他。所以,他是在外公家的大院长大的。
瞿辉清楚的记得,严怡然出生的时候,他正好上小学一年级,他比她正正打了七岁。第一次看见她,在舅舅家的院子里,那时候她才刚满月,外婆抱着她在院子里晒太阳,他凑过去看着那个还有点黑红的小娃娃,觉得很稀奇。外婆看着他好奇的样子,便腾出手来搂过他,
“小辉,看看,这是你妹妹。”
他觉得那娃娃皱巴巴的样子,很别扭。
“嗯,好小哦!”
外婆开心的笑着,为他的童言童语,然后搂着他们两个,语重心长的说:
“小辉,你要记着,你们这辈可就剩你们两个了。以后你们就是亲兄妹,要一辈子守望相助,你是哥哥,要疼妹妹。”
当时年幼的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但外婆的那番话,他牢牢的一直记到了今天。
就在他十四岁那年,母亲回到外公家,她嫁了一个外交官,要把他接到美国去生活。他是不愿意的,他和母亲并没有什么感情,相比之下,从小对他无微不至照顾的舅舅舅妈更像是他的父母。他以为外公会反对,没想到外公挥一挥手,不置一词,母亲便将他带到了美国。一去就是十几年,中间他也时常回去探望他们。
在美国,他和母亲、继父的关系尚算融洽。母亲为了补偿他,什么都给他最好的;继父也算是个和蔼可亲的人,对他是长辈的深切关爱,但不论如何他还是怀念那个大院,怀念那个院子,他觉得,那里住着的才是他这辈子最亲的家人。
瞿辉斜眼看着身旁搂着他撒娇的那个女人,他唯一的妹妹。
向来万试万灵的绝招也总有失效的时候,世上就没有绝对的事儿。
瞿辉伸手惩罚性的扯扯严怡然头上的马尾,微微使劲儿,她的头顺势往后一仰,同时哇哇大叫,
“瞿辉,你撒手,快点撒手,很痛呢!”
她一手捂着头发,腾出一只手伸手去拍开他的手。
达到惩罚的目的,瞿辉才满意的松开手。
“明明自己犯错,还想着转移话题,该罚。”
“那你也不能下手这么狠嘛,可怜了我的头发。”
严怡然捂着头发,不自觉的扁嘴抗议。
瞿辉没有理会严怡然的抗议,自顾自的回到茶座旁,将自己原先的杯子倒满,再倒满边上的那只。
“普洱,来一杯?”
“哦。”
严怡然很自然的落座,端起杯子牛饮,她对茶的知识缺乏得可以,能认出的茶的种类也有限,在她的观念里,茶和水没什么不同,都是用做解渴用。喝完自己这杯,不管不顾端起边上的那杯再喝尽。
“这天实在是太干燥了,渴死人了。”
瞿辉无奈的摇头笑笑,只得再将两只茶杯倒满。严怡然端起,两杯再喝尽。
瞿辉又再次倒满,微笑的问严怡然,
“还要?”
严怡然摆摆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