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昊自知自己不是个好男人,性格霸道的他做不来温声细语、甜言蜜语、浪漫肉麻事情,但他自认绝对是个忠诚的人,忠诚是家训,不止对国家,还有对家庭,对家人,对他爱的人。
信任?严怡然曾是个绝对信奉信任的人,她曾经以为真爱里就得有信任。她曾经很相信一个男人,无条件的相信着,她对他从不查岗,从不查短信,从不草木皆兵,但最后落得那般下场。信任伤人如斯,她不愿再试。她的性格让她做不来一切预防小三草木皆兵的阵势,但当她手上握着那本杂志,死死的盯着上面偌大的封面标题的时候,她筑起的那道信任的堡垒彻底瓦解了。与其如曾经那般蒙在鼓里变成最后知道的那一个,不如先放手。
她曾抱着一丝希望,若他对她尚存一丝眷恋便不会同意。
“沈嘉昊,信任是把双刃剑,我曾被一箭穿心。”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的一朝被蛇咬把他和那个负心的人放在同意水平线上,这让他感到耻辱,感到愤怒。
他忍不住在她白嫩的颈上轻咬一口,喘着灼热的气息说道,
“严怡然,你把我跟他放在一起,实在太侮辱人了。”
她被他咬得有点生疼,挣扎的要从他怀里走开,被他死死的抱住。不再挣扎,任由着他抱着,视线穿过宽大的玻璃门,飘向窗外那片漆黑的夜空,他们的关系就如同那片黑一般,没有一丝光。
为什么他们不能相濡以沫,却也无法相忘于江湖?
“沈嘉昊,放手吧!不管过往我们谁对谁错,我们都已经离婚了,你也即将订婚了,我们回不去了。”
她呆呆的坐在他怀里,感觉到他手臂不断的收紧,紧到骨头都生疼。
沈嘉昊被怀里的那个笨女人气得头疼脑涨,说了这么多该听明白的她一点也没听进去,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倒是记得很清楚。
“严怡然,我直说一遍,你给我牢牢的记住,我沈嘉昊这辈子只会有一个妻子,那就是你严怡然。”
严怡然被沈嘉昊这一番话震住,木讷地收起视线,乍一回头,没想到他的脸就在她的背后,这么一回头,让两张脸之间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太近的距离让他们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她只觉得他口中呼出的气息越来越热,他的灼热并不寻常,不是因为她的身体冰凉,更不是因为他的生理反应,而是他在发烧。
对发烧,没有谁比一位称职的母亲来得敏感。严怡然忍不住伸手覆上沈嘉昊的额头,那里岂止是灼热,简直就是烫手。
“沈嘉昊,你在发烧。”
这突发的状况让严怡然无暇计较刚才说的种种。一定是刚才在酒吧喝了很多酒,出来的时候吹了秋风,受不住生病了。
记忆中,沈嘉昊一直是一个高壮结实的男人,很少生病,只除了每年夏末初秋天气刚刚转凉的时候,每年这个时候他总会生病,想想他那一身强健的肌肉也不过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沈嘉昊的确觉得头重重的越来越晕,顺势将头埋在她颈窝里,耍赖地不愿起来。
“沈嘉昊,不许睡,你先得跟我上楼,回房才能睡。”
“不要,好困啊,我要睡觉,然然你别闹了。”
“谁跟你闹?沈嘉昊,你不许睡。”
沈嘉昊在严怡然一路摇晃和哄骗下还没睡过去,亲密的抱着她不肯撒手,她借力费劲儿的终于把他扶回房间,把他放倒在他们的那张kgsize的双人床上,除掉他身上昂贵的西装外套,拔掉鞋子,扯过被子给他盖上。这一连串的折腾让她早就汗流浃背,累得气喘吁吁。
严怡然回头看见床上沉沉睡去的男人,有点哭笑不得。他刚才不是还理直气壮的说着霸道的情话吗?这回竟温顺成这般模样!她心里不禁的问自己,他们这算和好了吗?就这么简单的和好了吗?
严怡然甩甩头,挥掉脑里乱七八糟的思绪,算了,不想了,纵使他们关系不在,她也不可能放任他这样病着不管!
她起身正要去拿药,突然被床上的人一把拉住,死死的拉住,
“然然,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你说,你说我就改。你不要走,我们不离婚了。”
也不知道床上的人此刻是清醒还是迷糊,或者揣着明白装糊涂,但无论如何,这是严怡然第一次听到沈嘉昊认错,态度是那么的诚恳,听在她耳里是那么的悦耳,天籁一般。
之所以谓之天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