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昊冷眼旁观着肖琳琳由歇斯底里到抱头痛哭,心底竟升不起一丝怜悯。
“我怎么可能杀他?我怎么忍心?可为什么对我好的人都会渐渐的离我而去?”
肖琳琳颓败的坐回椅子上,全身像被卸去了所有的力气,哭喊逐渐转变成了梨花带雨的啜泣。目光呆滞的将往事我娓娓道来。
“大学的时候,李俊一直暗恋我,瞒着你他表白了很多次,可我哪就看得上别的男人。我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了他的求爱。一年前,我才刚回国,在机场便遇上了他。知道他是数字周刊的总编,我便心生要找他拍照的念头,但仅仅是拍照,我本想着拿那些照片去威胁严怡然而已,让她知难而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却变成了周刊的封面头条。我一直以为是李俊心疼我,想要帮我报复严怡然自作主张这么做,我便顺理成章的接受了他的好意。没过多久,你们真的就离婚了,而李俊也无缘无故去了国外。”
沈嘉昊皱着眉头安静的听完肖琳琳的这一段叙述,听来,这一切似乎与肖琳琳并无直接联系。
她无疑是一个爱情至上的城府女人,但不至于是个丧心病狂的人。她也并无能力将李俊在这么短时间内送出国外。
但若不是她的嫉妒,她的怨恨,又如何有这么一段纠结的往事?她活着不是泯灭人性的凶手,但绝对是破坏他们幸福的罪魁祸首。
“肖琳琳,你记住,我们早已成为往事,并没有任何人欠你的。”
沈嘉昊说完转身正要离开,他不愿多呆。他心里装着的那个女人这会儿别不是躲在哪里哭鼻子吧?
“沈嘉昊,这一年你都是在利用我,对不对?”
沈嘉昊并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怪不得,怪不得了。这一年里,你从不碰我,我们之间除了拥抱,你再不肯给我多一点的温柔。我还傻傻的骗自己说你就是这样不懂得柔情蜜意的男人。我很傻吧!沈嘉昊,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肖琳琳说完,仰头大笑起来,那是绝望的笑,她知道,她输了,输得彻底。
“肖琳琳,恩怨我向来分得很清,这一年,算我欠你个人情。”
毫无隐瞒
离开雅筵居,严怡然选择了直接回家,心里有道不尽的复杂情感。坐在车上的她单手靠车窗上,支着头,双目无神地看着窗外一身疲惫,再找不到刚才包厢里嚣张跋扈的模样,也找不到娇媚慵懒的情绪。
面对肖琳琳的再次挑衅,严怡然因为麻木所以不再惧怕,只是对着曾经最好的朋友,尽管她不再心虚,却仍觉得自己何其残忍。她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她曾以为她们这辈子永远会是最好的朋友,无奈世事无常,她选择爱情的时候,她就已经失去肖琳琳了。
她曾经很贪心,想鱼与熊掌兼得,终究事与愿违。
终于回到家,严怡然一反常态的没有走进厨房,她今天不想做饭,不想干活,直接回了房间。大字型的躺在主卧kgsize的双人床上,她双眼直视着乳白色的天花板,总觉得心里空空的没着没落,心情跌落至谷底。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似乎并没有太久,楼下传来关门的声音。严怡然并没有关主卧的房门,楼下的声音清晰入耳。之后,听着一串脚步上楼的声音,声音是多么的熟悉。她依旧纹丝不动的躺着,眼光呆呆的都不曾离开天花板。
他们的主卧很大,分成起居室、卧室、更衣室、浴室四个部分,起居室与卧室之间设计了一道精巧的中国改良式屏风玄关,古典与现代的完美结合。沈嘉昊走进主卧的起居室,透过屏风玄关的白色窗格,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想起她刚才那抹妩媚的嫣然一笑,脚步不受控制的朝卧室走去,却又生生的在玄关处停住,双手插在口袋里,背靠着墙壁吊儿郎当的站着,强忍下想要抱住她的冲动。
起先,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室内一片宁静和谐,透着点点甜甜的味道。
沈嘉昊等着,等着他想要的答案,他只是想知道,经历了这么多,她到底有没有学会问?他要的是她的完全信任,要的是她的毫无保留。
严怡然这回确是没有再让他失望。因为躺着的关系,她声音有点变形的开口问道。
“沈嘉昊,最后你们……解决了吗?”
沈嘉昊的姿势并没有变,依旧闭着眼睛,靠墙站着,但此时嘴角嘴角高高地扬起。
她终于学会争取自己想要的答案。
“严怡然,我和她的事,早在七年前就已经解决了。”
七年吗?有这么久了吗?
“那去年……你们……”
她声音越说越小,最后还是哽住不知怎么问下去。其实她想过不要再问,只要他们现在觉得幸福就好了,可还是忍不住。那是她心上的一道坎,必须得过去的坎。
“严怡然,你问,只要你问,我就说,毫无隐瞒!”
她躺在床上,依旧瞪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目不转睛,但泪水还是从眼角滑落,滴落在高级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