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听到她的声音了,沈嘉昊决定给她打个电话,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自己晚上回去的消息。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的时候,手肘不知怎地一扫,扫落桌上的一只杯子,杯子落地后,应声成了碎片。他郁闷的看着这不知怎么发生的意外,正要按下内线通知秘书,这时候手机的铃声响起。抬眼一看,是罗刚。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喂。”
“总裁,夫人住院了。”
“什么?”
沈嘉昊整个人从椅子上站起来,僵直着身体屏住了呼吸。
“情况如何?”
“医生……”
“不用说了,我坐两个小时后的飞机回去。”
沈嘉昊发现自己窝囊的竟不敢在电话里听到结果,这样,他会更觉得自己对她无能为力。他害怕这种无能为力,那将会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
沈嘉昊站在icu病房前,隔着玻璃窗,看着里面病床上躺着的全身插满管子的严怡然,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牙关紧紧咬住,咬得牙根紧紧的扎在牙床里,剧痛经过心脏,传遍了全身。
为什么会这样?他走的时候,她不是还跟他有说有笑,他们还深深的接吻,可此时,他只能隔着玻璃看着她,看着她的心跳在冰冷的仪器里微弱的跳动。
“您好,请问您是严怡然……”
医生恭敬地走过来,打搅了沈嘉昊的安静。
“我是她丈夫。我太太情况如何?”
这么多年没说了,却丝毫没有生疏。
“您太太因为之前的上呼吸道感染,没控制好发展成了肺炎,之后又因为剧烈的运动,导致病毒经血液进入心脏,诱发了心肌炎。简单的来说,您太太现在就是急性肺炎加急性心肌炎。”
医生这番话说完,也不等沈嘉昊再说什么,直接递给他一张纸。
沈嘉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才接过那张薄薄的纸。纸上触目惊心的印着如尖刀一般五个大字:病危通知书。
沈嘉昊想都没想,直接将纸撕成一堆碎纸。
“你们这医生怎么当的?感冒你们下病危通知书?没本事就别学别人当医生。我要给我太太转院,现在马上转。”
“全国没有比这再好的心脏科。”
这句话并非出自眼前这位被沈嘉昊怒气吓坏的医生嘴里,而是从沈嘉昊的身后传来。
沈嘉昊烦躁的转身,还未来得及看清楚来人,被人一拳直接打在左脸上,这一拳力道十足,他整个人摔向一边,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头被震得晕沉,嘴角渗出了血丝。
他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丝,才看清楚凶手,不是别人,正是严怡然的主治大夫,瞿辉。
站在沈嘉昊身边的罗刚看到自己老板被打,冲上去就要来个以牙还牙,沈嘉昊伸手挡住了他。
医院走廊上,两个出色男人的纷争,引来了不少路人的驻足关注,其中不乏医生、护士、家属还有病人。面对两个气势汹汹的男人,竟没人敢去劝架。
“沈嘉昊,有种的你跟我出来。”
沈嘉昊跟着瞿辉离开了住院楼,来到楼下的小花园里。沈嘉昊人都还没站住,便又被一记勾拳重重打在小腹上,痛苦地弯下腰,捂住。
“瞿辉,你够了,别以为你是然然的哥我就不敢打你。”
“打我?你td也配?若不是你,然然今天怎么会躺在icu里,若不是你她怎么被出具这一生里的第一张病危通知书。我们一家人从小到大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这跟你在一起才几个年头,便被你折腾成了这副摸样。你说你要跟她复合,你也配?”
“你把话说清楚。”
瞿辉的话听得沈嘉昊更是心惊肉跳。
瞿辉深吸了一口气,才将他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