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气急败坏的薛老爷子拿起桌上摆着的茶杯朝,随手砸碎,刺耳的瓷器碎裂声终于换回薛强的神智。
“哦,哦,哦。”
慌忙转身出门,黑色的迈巴赫还停在院子门口。
薛老爷子捂着胸口,虚脱地摊在沙发上,嘴唇发黑,脑门上冒起一层冷汗。
“老薛,你这是怎么了?”
薛夫人忙从旁边的茶几里拿出药盒,取了一颗,端上水杯,慌乱地一起递给薛老爷子。
“老薛,你心脏不好,别动怒了!”
薛老爷子吃药后,仍痛苦地紧闭双眼,幽幽地吐出一句话,
“老薛家生死存亡的时刻到了。”
薛强办完事儿再回到其燕山薛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此时,薛华已被薛强派去的人送上了飞往美国旧金山的飞机。
再走进薛家,一楼的整个客厅,只留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灯光里,有个身影疲惫的瘫坐在沙发上,薛强几乎要以为他离开后,那个人都没换姿势。
“爸。”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按你的吩咐都办好了,姑姑已经上飞机了。”
“谁跟着过去?”
“许叔叔的太太,刘阿姨,他们女儿在那边留学,正好过去也方便照顾女儿。”
“嗯。”
不管过去的是谁,但这人一定得是他们老薛家的亲信。为了老薛家,他这个妹妹是再不能回来了。
薛老爷子仍旧闭目养神地靠在沙发里,抬手轻拍了下沙发垫子。薛强会意,走过来在父亲旁边坐下。
薛强坐下没多久,又有人推门进来。薛老爷子还是没睁眼,但也知道来者是谁。
“庆延,过来坐。”
“姐夫。”侯庆延恭敬地弯腰打了个招呼后,杵着拐杖走到客厅,在沙发上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舅舅。”
薛强很明显并不知道这大晚上的,舅舅竟也会过来。
“延庆,这一连串事情来得突然,你怎么看?”
侯延庆双手扶在拐杖上,低头沉思了一下,才缓缓开口。
奇!“的确蹊跷,怕是没那么简单。从陈行长被抓,到唐氏覆灭,再到江源被双规,很明显这一连串事情都是针对着我们薛家来的。”
书!“谁td的那么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子灭了他。”
网!薛强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跋扈,在父亲面前并未收敛,听到激动处,拍案整个人从沙发跳了起来。
“你给我坐下。”薛老爷子威严的声音怒斥了沉不住气的儿子,“多大的人了,办事还这么浮躁,你这么沉不住气,如何能成大事?”
知道儿子不争气,可他又有什么办法,薛强可是薛家的独苗苗,他辛苦了大半辈子,还不都是为了他。
“延庆,你继续。”
侯延庆微微点头,然后继续。
“姐夫,秦四那边可有动作?”
薛老爷子颇有意味地看了侯延庆一眼,昏暗的灯光下,谁也看不清谁眼中的情绪。
“他才刚上位,敢有什么动作?兵权都还没到手,他绝不敢轻举妄动。目前还很是低调,而且他的性子向来软弱,就是这样一哥才放心让他接班。”
没有军权的政权,就是个屁。
“嗯。”侯延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如果不是他,那我现在就暂时没有头绪。”
侯延庆心里隐约的有了人选,只是估摸着他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也就不敢妄言,一切都待查定后方能坐实,毕竟在两大派即将白日化的斗争里,一不小心,这恐怕就是导火线。
刑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