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耐的血往脑门冲,走到桌子前对着桌子就是一脚,“哗啦”一声,桌子的一条腿被我踹断,把余科长他们吓了一跳:“阿伟,你在做什么?”
“我快疯了,什么恶鬼,快显身吧!”我吼着,声音有点变了。
这时,周队长一把拉住我:“别动,阿伟!”
他的语气很严肃,一下把我怔住。
只见桌子下的吊香掉了下来,小赵上前从桌子底下捡起一个东西,就要打开。
“噫?”
我一看是个小棺材,对!是小棺材,且和李平妈妈家的小棺材一样。
我记得那次是刘先生打开的,好象还用了符,想到这里,我猛然叫道:“不能打开!”
“啊?”
小赵被的叫声吓的一哆嗦,小棺材“啪”掉在地上。
刹那间,一道白影从小棺材里飘了出来,一阵阴风乍起,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大家都愣住了,好一会儿,小赵结巴的说:“这——这——怎么回事?”
“桌子底下怎么会有这个东西?”余科长先说道。
周队长在桌底找了一遍说道:“什么也没有?阿伟,你怎么知道不能打开?”
他边说边指着余科长捡起来的小棺材。
我把在刘先生家的事和他们说一遍,同时又把刘先生去云南的事也告诉了他们。
“看来这事很棘手啊!”余科长和周队长对视了一下。
“我们先回公安局,明天再把这事和局领导汇报。”
“好,我们先出去,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周队长也有些激动。
一路上大家默默无语的回到公安局,时间已是零晨三点。
来到公安局招待所,开了二个房间,小赵和我睡在一起,也许是辛苦,小赵脚也没洗,躺在床就酣声如雷。虽然我也很累,但满腹心事重重,加上小赵的呼噜声,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合上了眼睛,忽然我觉得我们的房门开了,一阵阴风吹了进来,一个白色的影子慢慢的向我们走来,一头散发遮住了脸,我只觉得胸口象压了块大石头,喊不出来,眼见着他走到小赵床,低下头去看看了小赵,在他额头舔了舔,蓦然又朝我走来,白影慢慢向我靠近,那头发清晰可见,刹那间我从他的头发缝隙中看到了他那双没眼珠的眼眶,他走到我面前,伸出一只没有血丝的手来揭我的被子,我感到一股寒气直逼过来,我的心快要蹦出来,“啊~”的一声惨叫,坐了起来打量房间。
只见日光灯静静的散着白光,我看了一下小赵,他仍旧酣声如雷。
我浑身被汗水湿透,喉咙里干的要命,起身走到饮水机前,“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二大杯纯净水,拖着疲软的脚来到床边,刚要躺下,猛然,肚子里一阵搅痛,想要大解,原地转了一圈才发现房间里没有卫生间。
真要命,若大个公安局招待所居然房间里没有卫生间?
我急忙在衣袋里拿了叠餐巾纸,拉开门二边一看,在房间的左边尽头有卫生间的标示,我三步二步冲了进去,伸手拉了第一扇坑门,竟没有拉动,我急着又拉第二扇,又没拉动,我急着心里骂道,服务员为了省事也不能把坑门钉死啊!
一直拉到最后一个终于开着,我一屁股蹲了下来,雷风暴雨般一泻为快。
“呼——”肚里一阵轻松,我长长的吐了口气。
忽然,我心里一静,招待所的公共卫生间怎么会把门钉死只留一个?
我的脑子“嗡”了一下,二腿止不住打颤,刚才想大解的感觉一点也没有了,我慢慢站起身,环顾四周,只听见水箱里“嘀~嗒~”的水声,四下静悄悄的,一个二、三十瓦的灯泡发出惨淡的光。
我慢慢的向门边走去,紧张又害怕的看了一眼刚才拉不开的坑,猛然,我发现第一个坑门下边一双白色的鞋子。
我的眼前一暗,血一下象凝固了,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一下冲出卫生间。
楼道的灯光昏暗,我的二条腿象灌了铅,每跑一步都好象千斤力量拉着我,我感觉那双白鞋正向我追来,十来米长的楼道忽然变的是那么长。我冲进了房间,“砰!”的把门关上,拧上保险,气喘嘘嘘的坐在床上,全身象脱了虚。
小赵仍然睡的很沉,节奏的酣声让人感到孤独无助,我走到他床前,摇了摇小赵,他一骨碌爬了起来,惊讶的问我:“有什么事,阿伟?”。
我一脸恐慌,战战兢兢的把刚才的事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