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满怀着热度与赤忱,诉说着松田阵平溢出的爱意。
为什么连阵平也不対劲……
但松田阵平身上没有危险感,月城怜司尚能勉强维持摇摇欲坠的神色。
“为什么?”他执拗地想得到一个答案。
不是他脑海里的隐约猜想,而是亲口告诉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吻,代表亲近、爱意、怜惜,是宣誓、诺言。
那么是哪一种?
如果只是一时冲动,月城怜司希望各退一步回到安全界限。
朋友才是非血缘个体间最持久的关系。
舌尖抵着上颚,看到月城怜司眼底掠动的浮光,松田阵平无意识开口:“因为我——”
但青年眼里的微光渐渐平静,他忽然感到一阵恐慌,仿佛要失去什么。
“喜欢你……”
音节经由齿间碾碎了揉在情意里,极低极低,被客厅照下的暖光打散。
静默。
月城怜司没有说话,松田阵平不知道青年有没有听到,但是松田阵平的耳尖烧得通红。
他从不知道入冬的天气也会如此燥热,燥得他背上蒙了一层薄汗。
月城怜司仿佛听到了什么,但松田阵平说得实在太小声了,他不敢确定。
生怕得到预想中的答案,他放弃了再问一遍念头。
松田阵平起身去厨房拿抹布处理掉在地上的布丁。
月城怜司埋头画稿,松田阵平的身影不断在余光里掠过,扰得他静不下心。
头越来越低,纸稿投在自己影子的阴影里。
松田阵平指尖抵上月城怜司的额头,“会近视。”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我去书房。”
“……嗯。”
月城怜司原本打算在松田阵平家留宿,画完草稿分镜,现下只匆忙画了几页,他没忍住匆匆告辞了。
松田阵平没有开口留他,等月城怜司走后,他走进浴室。
在蒸腾的水汽中,他发呆好几分钟,才如梦初醒,关掉了花洒。
匆匆裹上浴袍,松田阵平给萩原研二打电话:“研二,告白失败了怎么办?”
面対好友,他就自如多了,直接开口。
“你被拒绝了?不対、你这家伙有暗恋対象不告诉我!?”萩原研二哀嚎一声,一时不察,手里的杯子摔碎在地上,“阵平我们还是不是朋友!”
第二天,萩原研二午休时直接来搜查三系抓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喜欢谁?”一系大约十人,萩原研二瞄了瞄他们的办公室,凑过去偷偷问道,“是那个长发的女警吗?还是短发的?”
“都不是!”松田阵平突然觉得自己找外援是个错误选择。
他怎么忘了研二这家伙只有和妹子交往的经验啊!
“那是谁?真稀奇,你会认识除了同事以外的女生。”萩原研二像是重新认识了好友一遍。
松田阵平吭吭哧哧一会儿,最后放弃治疗,“是怜司。”
“啊……”萩原研二兴致勃勃的表情瞬间空白,“怎么会是……不対、应该说怪不得!”
他想起来,自从认识月城怜司后,自己再叫松田阵平出来,対方每次都以“给你的救命恩人补习”为借口拒绝。
萩原研二曾经迷惑,阵平这家伙脑子虽然聪明,但压根不喜欢传统意义上的学习,更别说帮人补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