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甚至连相互之间的称呼都变了,其中一个咏叹道“哦杰克,我的朋友,需要我的帮助吗?”
另一个仿佛对讲机加密聊天一般“杰克杰克,这里是鬼武士,收到请回复,。”
老是被cue的杰克把砍刀挥成了木棒,梆梆梆地敲着反应迟缓的禅院家咒术师,趁两人加戏的时候抢走了所有的人头。
时梦在旁边替他们掠阵,深觉这三个有外观遮掩的家伙已经丝毫不在乎现实的眼光了……
这时顶着羊角的灰原雄还跑到她旁边,躬着腰瓮声瓮气地问道“血夫人,要把这些逃生者全部——”
——他往脖子上比了一个“做掉”的手势。
时梦心道我嘞个去,他入戏好深,上次没有发挥好要在这次弥补是吧?不愧是东京演艺高专出来的高材生。
看来她也不能给立教初中丢人了。
于是红裙如火的血夫人身姿摇曳,脸上不断有血泪流下,一边哭一边掩唇轻笑道“先敲晕好了,总要给可怜的男人们一些挣扎的机会。”
灰原雄遗憾地摇了摇头,长长的羊角扎到了隔壁对几个戏精无语的七海建人身上。
所以禅院家前期的小部队就在时梦主攻放懵逼强控,其他几人纯体术打地鼠之后,很快被打晕堆在了一起。
鬼武士夏油杰敲晕了全靠嗓门输出的禅院扇,脚下踩着不知道是他的哪只可怜咒灵,漂移过来问道“夫人,我们接下来去救人吗?”
时梦刚想回个“好”,感知中被打晕的一部分人醒过来了在装死,又有不少人提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过来,装模作样地轻叹道“唉,又有新的血液加入了,看来游戏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
禅院家新一波的增援终于赶到。
深夜时分,禅院甚一是被一阵巨响震醒的,他快步走出房门,在路上又遇到几个同样为这事赶来的禅院家子弟。
这十几个禅院家的咒术师,手中要么握着利刃要么握着咒具,注视着闯入的五个全部看不清面容的人。
时梦感知到身后伏黑甚尔的情绪动了一下,像是看到了令他愤怒又厌怕之人。
嗯?这是甚尔小时候的哪个“熟人”吗?
而就在这时,抵达至此的禅院甚一毫不犹豫地提着刀向红裙女人砍来。
在刀术和咒术都卓绝的禅院甚一看来,这个戴面具的红裙女人绝对是这次闹事行动的领头人,只要把她杀了,后面那四个普通人不足为惧。
可他面前诡异的、温软的女人不避不让,在刀锋逼近之时,轻描淡写地抬了抬手。
禅院甚一的刀顿住了,他的手在微微颤抖,空间和时间这一刻在他眼中是空无的,他的生命中永远缺失了这几秒。
等理智终于回归,禅院甚一止不住地往后退,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么。
长刀从颤抖的手中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坠响。
血夫人姿态优雅从容,在眼前十几人或冷厉或恐惧的目光中微一颔首。
“欢迎各位来参加我们的聚会,那么我宣布,逃生游戏从现在开始。”
她话音刚落,和之前一模一样的“空茫”感再一次袭来,但这一次很短暂,仿佛只是在预告这场游戏的开始,提醒他们可以逃跑了。
禅院甚一的额角留下了大滴大滴的汗水,恐惧从心底幽幽地爬出来。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能力,她发出的时候是无声无息的,这一次连抬手都没有,好像就那么随随便便的一个念头,他们却毫无反抗能力地被击中了。
她是咒术师吗?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术式?他甚至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咒力在这攻击之下怯弱地萎缩了。
这一刻一直依仗术式和刀术的禅院甚一内心冒出退惧,他心里非常清楚,在这个能力古怪的红裙女人手下他毫无反击之力。
禅院甚一身后的青年声音颤抖地问道“甚一大人,我们…要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