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野久作的迷药药效还没过去,但精神很强的他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到处都是泥土和秽物,阴冷,墙上还贴着黄纸,是一间黑漆漆的牢房。
他回想了一下断片前的记忆,好像是在放学回家的路上闻到一股奇怪的香气,他努力闻了闻,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久作觉得身体还有些使不上劲,好在精神力挺活跃,他按照时梦姐姐教的方法用精神力扫描周围的环境,不过他用起精神感知比较困难,隐隐约约意识到门口有人。
梦野久作准备发出点动静,骗一个笨蛋进来。
而这时,一只腿蹬得飞快的兔子从上面狭小破裂的墙缝里硬生生地把自己挤了进来。
???
哪来的兔子?
未来的横滨碰瓷王眼露好奇,发现这只兔子还挺不怕生,直接往他身上蹦,蹦到了他手边——
接着还啃了他一口!
……
禅院甚一等人的眼前,那个身姿纤细的红裙女人也终于摘下了她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张超越他想象的脸。
但禅院甚一丝毫没有对容貌的惊艳,这一刻他眼里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孩比特级咒灵更邪恶更可怖,他色厉内荏地喊道:“你是谁!敢来我们禅院家捣乱,你知道得罪咒术界的后果吗!”
“倒也不用叫的这么响,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犯了什么天大的事。”时梦被他吵到了,这家伙太夸张,他们禅院家都是靠嗓门输出的吗?
时梦没有再给他一个眼神,对着身旁的男人问道:“甚尔,还记得这个人吗?”
“……记得。”
“禅院甚尔,你这个残废,你这个下贱之人,你竟然还敢回来!”禅院甚一大骂,“天生‘不祥’之人,只会给——”
他的骂声顿住,精神海一阵剧痛,好像是一柄巨斧把他的大脑劈开,巨钟在他的耳边不管不顾的轰鸣,人能接受这样的痛苦吗?
“啊!!!”
伏黑甚尔垂眸看着这个当年霸道的兄长,这个嘲讽他,鄙视他,打骂他,骂他废物的男人捂着头涕泗横流,哭喊着“饶命”,嚎叫着在地上滚,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时梦揣着手别开头,她不喜欢禅院家,不光是从情报里摧残人的事,还有观察中这些人的表现,整个大宅都让人觉得阴沉又压抑,升不起一点好感。
“甚尔,你眼前的这群人,是千年御三家的成员,虚伪腐朽、自命不凡,依仗着强大的背景和术式,抢掠着最好的资源,坐享其成,压榨着整个咒术界的成员为他们服务,便以为自己高人一等。”
她抬手,从这些惊恐之人眼前点过,似是要再一次发出攻击。
在绝对的力量压倒下,那个打过电话的禅院家青年颤抖着双腿跪了下来:“饶了我,我听你的,我替你杀人,我知道甚一叔父一切是事情…求求你……别杀我!”
时梦收回手皱眉:“扒下他们高傲虚荣、自以为是的外皮后,他们的内在和癞□□一样恶心,而对待这种炫耀力量的强盗,美德和容忍都是放屁!
只有打碎虚伪的外壳,把里面的脏东西拖出来才行。”
“所以,”她居高临下地蔑视着地上的那个男人,语气不屑,“伏黑甚尔,现在给我揍他!”
……
另一边,被牙口很好的兔子带着一路跑的梦野久作碰瓷了沿路见到的所有的人,顺顺利利地和被抓来的小伙伴回合。
他和两只玉犬合力放倒这间屋子里的奴仆,跑进来仰着头看对方一身大少爷的打扮,觉得自家好兄弟像个等待救援的公主。
“呦,惠惠公主。”
伏黑惠被这个称呼无语得不行,这个可见未来容色的高冷小朋友扯着快拖地的羽织从床上蹦下来。
“你以后别这么叫我。”
梦野久作坏笑着不说话,满脑子转着恶作剧。